摘录一段,科塔萨尔《会合》
这些人无法接受一种变化来揭穿他们言行背后的真实理由:那些康价定时的慈善,有章可循人人均摊的仁爱,与同类相处的天真,沙龙里的反种族歧视,“那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黑白混血人,切”,离不开年度分红和节庆广场彩旗飘飘的天主教信念,中间道路的文学,不外乎限量发行版加银饰马黛壶的民俗学,官吏奴才们的会议,或迟或早无可避免的愚蠢灭亡(奎宁,奎宁,又是哮喘)。可怜的朋友,我难过地想象着他像白痴一样捍卫那些虚假的意义,正是这些将毁掉他,即便是再侥幸也会降临在他儿女一代;他捍卫封建主的所有权和不受限制的财产权,而他自己只不过拥有一家诊所和一处精心打理的房子而己;他捍卫教会的准则,而他妻子布尔乔亚式的天主教信仰却迫使他在情人们那里寻找慰籍;警察关闭了大学,查封了出版物,而他还在捍卫名义上的个人自由。他捍卫是出于恐惧,对变革的恐惧,出于怀疑主义和不信任,这些在他那可怜的失落的祖国是唯一存活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