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alpha刚分化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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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距离第二场决赛还有三日。进军全国的只能有两支球队，而对于已有一败的湘北来说，必须在余下的比赛全胜。

主将赤木脚伤未愈，不宜进行激烈训练。雪上加霜的是，皇牌流川突然分化成了alpha。

在事实明晰之前，一无所知的新生alpha久久呆在淋浴室，不让任何人靠近。即使湘北多数是beta和未分化的人，感受到异于往常的低气压，也不会再冒昧打搅——除了樱木。

最终，樱木被赤木拎着后衣领拖到外面。

“还有精力的话马上就进入特训，跳射100球。”他捏住樱木的后颈，“现在就开始！”

樱木望了一眼黑气环绕的流川，神采奕奕地点头：“喔！好!我才不像蔫狐狸那么容易透支体力呢。”

听到这话，三井叹了口气：“你这笨蛋，一点生理课都没上过吗？”

樱木挑起眉：“啊？”

“流川是要分化了。”宫城歪着头看向篮框，“会是alpha吧？”

“alpha是什么？”樱木问，“是好的意思吗？”

“一定要分的话，”宫城考虑着，“应该是好的吧……力量、敏捷、求胜的心都会比以前更强。”

捕捉到关键词，樱木的耳朵动了动：“那我也要变成alpha！小良，我要怎么做才能分化？”

看樱木不肯歇的样子，三井说：“笨蛋，分化的那几天虚弱无力，还会发高烧啊。”

“你想那样吗，花道？”

樱木挠着头思考，气瘪了下去：“唔……不想。”

不过，想象着流川晕倒在浴室的样子，樱木又开心了：“啊，我明白了，臭狐狸来不了比赛了吧！那接下来就交给我这个天才了!”

“管好自己。”赤木把篮球扔过去，“先练好这100球。”

樱木差点被砸脸，险险接住。看到赤木转身离去，他大声问：“大猩猩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流川。”

02

分化中的alpha焦躁易怒、意识不清，很可能像受伤的动物那样袭击人。越少人接近他越好，若流川真的有攻击行为，赤木也能扛住——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赤木带上木暮从校医院拿来的抑制剂，敲了敲单间浴室的门。流川平时安静少言，但向来愿意听从他的安排，与樱木相比是乖巧不少的后辈。或许流川会听他的话。

“流川，是我。”赤木放轻了声音，“可以开门吗？”

“……”长久的寂静。

“我再等五秒就直接进来了。”赤木担心他昏倒在里面，挨得更近了听门内动静。“你还醒着吗？”

依旧没有回音。赤木打算撞门进去了。

就在此时，门轻轻地开了。

流川裹着浴巾坐在地上，头发还在滴水。赤木怔了一会儿。即使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但也能感到流川异常虚弱。少年白皙的皮肤布满潮红，连关节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赤木跨了一步进去，流川往后缩了缩。狭小的淋浴室艰难地容纳下二人。

“你需要抑制剂，流川。我会帮你的。”赤木蹲下身，放慢语速。不知现在的流川能否领会他的意思。

流川瞄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点头。

得到准许后，赤木去拉他的胳膊。碰到的那一瞬，流川条件反射地后撤，抵到了墙上。

“抱歉。”赤木摊开双手，“是静脉注射，你自己可以吗？”

流川看着那管试剂。半湿的黑发不断滴水，已打湿他的睫毛。他慢慢拉开浴巾，探出一只手来。

因生理反应战栗着的双手无法握好针剂，流川的五指收拢又张开。

“好像不可以。”他的声音十分冷静，跟平时差不多。赤木松了口气。

他再次示意了一下，这回流川乖乖地伸出胳膊。

青色血管显而易见，赤木在生理课上试过如何正确地注射。没有旷课的学生都应学会，以便应对未来可能的分化。

他握住流川发烫的手，将抑制剂推入。流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针头。

“自己按一会儿。”赤木把医疗垃圾收入塑料袋中，递给流川一团棉花。

快速抑制剂起效很快，大概十分钟内就能起效，抑制性冲动。

“那我去外面等你。”赤木给他留出个人空间，“有事叫我。”

站起身时，流川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裤角。

“？”赤木站住了。流川并没有抬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柔软的发旋。

“别走。”alpha小声说。

这是什么意思？据赤木了解，应该只有omega能缓解alpha的情热才对啊。

赤木再次蹲下身：“你希望我在这儿陪着你吗？”

流川的眼睛很黑，湿漉漉的。

“嗯。”他说。

这可真是……有些苦恼。潮湿闷热的淋浴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地上又湿又滑，让流川坐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跟我一起出去。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这样行吗？”

流川缄默着，十几秒后，吸了吸鼻子。

“行。”

赤木长舒一口气：“那我们走吧。能站起来吗？”

流川双手撑地，尝试了几下：“不能。”

赤木调整好姿势蹲在流川身前：“上来，我背你。”

03

那天下午，流川由赤木背着走出学校，流川的家人已经来接了。因为失去了走路的气力，被樱木笑了好久。

距离决赛还有两日，流川坚持来到学校。

樱木在木暮的监督下练习跳射，其他人继续练习赛，暂时无法参与训练的赤木和流川则一起观战。

流川坐得离赤木很近。他不知何时就来到赤木的身侧，跟猫一样安静。

“他是把你当做巢了吧，就像初生的小鸟。”想起木暮昨日的话，赤木莫名生出古怪的感觉。

流川不看他，也没跟他说话。只是不断地跟过来，无声地呆在他附近。有时候靠得近了，赤木都能感觉到身旁传来的体温。热度毛绒绒地蹭在自己的胳膊上，赤木的肩膀僵硬了。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走动两步。流川并没有跟上来。赤木渐渐松弛了神经，开始点评樱木的动作：“停，手太用力了！左手要怎么样？”

樱木大声回答：“只是轻轻地扶着！”

“对。”赤木看着他作出调整，再次肯定，“对了。”

樱木练射球时很认真，并无怨言。木暮抛球过去，樱木来回跑动着，在衣服上擦汗。赤木想去拿一条干毛巾，一转身，流川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

“啊。”赤木吓了一跳，心脏狂跳着。

流川往旁边一让，低声道：“抱歉。”

“没关系。”赤木想走过去，又停下来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不要紧。”流川简短地说，“不影响比赛。”

不影响……吗？赤木也只能如此希望着。毕竟，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胜，不能没有流川枫。

赤木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流川在几步远的走廊等着。正好只有他们二人，赤木干脆走上前问清楚：“流川，今天一直跟着我啊……是有什么事吗？”

流川摇摇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陪你去校医务室。”

“在这里……就很舒服。”流川的声音很轻。他直直地注视着赤木，空无一物的眼睛清澈又茫然。

“什么，”赤木愣了一下，环顾四周，“在这里？”

“在前辈的身边。”流川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赤木陷入沉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明明不是omega，却能给alpha带来舒服的感觉。难道他身上有什么自己闻不到的信息素吗？

这样想着，赤木不自觉抬起手闻了闻自己。两秒后，他反应了过来，立刻放下手。在流川困惑不解的注视下，赤木的脸越来越烫。

“老大，“宫城拉着衣服透风，踏入走廊，“你们在干嘛？”他挑着眉，脸上同时露出关切和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概人人都看出来了流川今日寸步不离地跟着赤木，连宫城也感到好奇。

不过，他很快地就给了台阶下。

“是给花道拿的毛巾吧？我来吧。”他自然地接过赤木手上的毛巾，在橱柜里放下掉落的耳钉，又跑回球场了。

赤木停顿片刻，对流川说：“我们也走吧。”

04

作为女性alpha，彩子这几天都尽量避开流川。新生alpha敏感，可能对同类的气息应激。为了让他尽快稳定下来，能正常出赛，彩子没去篮球部。

分化是有契机的。除去身体的自然成熟，情感爆发和具体事件都可能是催化剂。

在湘北对海南的比赛中，彩子已经嗅出了端倪。

赤木因脚伤暂时退场，流川追平比分直到耗尽气力。赤木重回赛场，流川与他击掌，已是接近恍惚的疲态。

就在那时，她闻到了初雪融化的气味。很清淡，当时的彩子并没有在意。

如此考虑的话——流川两次在脆弱的时刻接触到赤木，便本能地对他产生依赖。

临近放学，彩子在体育馆门口张望。门开着，流川抱着篮球站在一边，还没开始打。

发现彩子后，赤木走过来跟她简述了今天的情况。

彩子忍不住笑了：“身上都是流川的气味呢。”

“什么？！”赤木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拉起胸口的布料嗅闻。

“beta是闻不到的啦。”彩子摆摆手，“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提供更多的肢体接触，那孩子说不定会恢复得更快喔。”

“是这样吗？”赤木紧锁着眉头，认真参考她的意见。

“嗯，什么都可以哦。”彩子察觉到流川投过来的视线，“我先走啦。”

赤木跟她道别，又回到馆内。彩子回头看了一眼，流川抱着球亦步亦趋地跟着赤木，就好像小孩一样。

05

结束一天的练习，赤木说：“流川，你留一下。”

三井和宫城交换了一个意会的眼神，勉强忍住上翘的嘴角。赤木狠狠瞪着他们。

“为什么！”樱木还以为留下来有什么好事，“那我呢？”

“你今天做得很好，樱木，训练量已经达到了。”赤木说，“流川还没有。”

这话哄得樱木心里美美的。他得意地看一眼流川：“啊，真没办法！谁叫我是天才嘛。”

流川轻撅起嘴巴，并不搭理他。

解散后，大家开始整理东西，淋浴、换衣服。等到众人都三三两两地离去，赤木才叫流川走近。话虽如此，流川枫其实一直徘徊在他附近（不出1米），还抱着篮球。

对现在的alpha来说，可能篮球和赤木是最让他安心的事物了。

“你说呆在我身边会很舒服，对吗？”

流川点点头。

“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流川。明天的比赛我们要取胜。”

“嗯，一定会赢。”

赤木牙一咬，张开了双臂：“到我怀里来吧，流川。”

流川的眼睛微微睁大，夕阳照在他的脸上，连睫毛也亮晶晶的。

“嗯。”他乖巧应声，走近了赤木的怀里。流川紧紧倚着他——连带着篮球一起。敏感期的alpha像抱着心爱玩具不撒手的孩子。篮球正硌在赤木的腹部上。

赤木只好把流川和篮球一起包进怀里。小alpha身上是干净的洗浴香，衣服散发着阳光味道。

流川的头发蹭在他的肩颈，痒痒的。不知是否赤木错觉，流川在他的怀里轻轻吸气。

赤木的双臂松弛地环在流川后背，想要推开是很容易的。他打算等着流川抱够了就自己走开。

可是，过去了整整五分钟……可能已经八分钟了，他还没有要走的迹象。赤木开始浑身发僵。再三忍耐后，他握在流川的双肩轻轻拉开。

流川睡着了。

他柔顺地靠在自己胸前，完全脱力。篮球慢慢地从流川手中松出，掉下去了。赤木用脚尖顶一下，接进手里。

是因为分化期没睡好吗？流川看起来比平时还困。趁这时让他补补觉应该能恢复得更好吧？

赤木就地坐下，流川倚在他臂间睡得很香。外面传来学生们吵闹大笑的声音，流川只是蹭了蹭赤木的肩，挨得更近了。

过一会儿，还是把他背到休息室更好。不，还是在大门旁边吧，不然晴子找不到他。

赤木思忖着，在晴子来之前，一定要把流川叫醒。现在，就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