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有人呼吁性少数权益、女性权益、精障者和身障者权益时,那些冲上来说“你提出的根本就不是主要矛盾”的人,我就想起一件事:
想起2021年《极乐迪斯科》游戏同人会展后有位爱高谈阔论政治的男“左派”,给机核投稿时痛心疾首地感慨:这些人(女人)不关心共产主义的悲剧,只关心同性恋啵嘴。
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滑稽,因为首先,“同性恋啵嘴”——性少数表达,就是游戏《极乐迪斯科》中探讨的重要话题之一,其次,关心性少数和关心左派政治就不自相违背,你猜为什么LGBT+群体会经常被保守派直接骂成leftist或者liberal呢?你猜为什么酷儿、女人、包括黑人在内的有色人种和少数族裔在争取自己的权力和为自己发声时,经常会被贬为在追求“政治正确”呢?
这些主流种族、主流文化、非性少数、只是在自称左派的家伙们经常会闹出这种笑话:他们太自我中心了,真心觉得自己的挣扎才是最大的挣扎,自己的政治才是最重要的政治,自己的正确才是唯一的正确。
这位顺性别异性恋工薪阶级中国汉族男士,当然会闯进异见者的小酒馆,对一众少数族裔、性少数、女人(这些人当然也很多由工薪阶级构成)说:你们真是太愚蠢了,看不出世界上真正重要的矛盾只有资本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矛盾吗?——那是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种矛盾,所以他当然觉得真正重要的矛盾只有这一个。
我想起法国哲学明星萨特提出一个概念叫“他人即地狱”——人是社交动物,他人的认知也是我们个体存在的一部分,因此他人的评判自然会影响我们的自我认知,给我们的感情带来影响。
但日本文学偶像太宰治在他的《人间失格》里对类似的难题有个绝妙的回应:“说什么大家、别人、世界、他人不会认同我,你其实只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现在也想如此回应那些找茬的家伙:说什么我提出的困境的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最具决定性的、最正确的、最应该关注的矛盾,你只是在指控我不够关心你吧?虽然你还在试图用漂亮的大词(buzzword)武装自己的无知和焦虑,但你其实只是个大叫“我的!我的!我的!”的傻鸟,像Finding Nemo(海底总动员)里的那群海鸥一样。
看CP和老雷的瓜有感,不评价事件本身只是针对某些人另外的说法,作为又当过甲方又当过乙方的人,真的很想说……废稿这种事太常见了……我觉得只要全程是合理的交易,拿钱交货办事,就是很正常很专业的事情了,要知道多的是公司花十几几十万做一套设计结果不满意用不上又继续花钱去找别的供应商的,那么甲方确实不满意要硬用吗?那被弃用的乙方很没尊严吗?甲方要这种情况要做什么才能算得上尊重乙方,打两倍的钱吗(一份好的合同也会写清楚保密协议要不要另外加钱)?我作为乙方的立场上被弃用的飞机稿也非常多,有时是自己的问题有时是甲方的问题,有些甲方确实很神经但是只要是工作过程交流合理打钱也正常后续也不搞出什么骗稿的事情,也真的不至于因为一个稿子没用就觉得对方没尊重我了……别的不说有时我当甲方收到的东西不行还要我自己上手擦屁股我也没觉得乙方不尊重我啊= =除了一些工作素质欠缺的奇葩情况,确实大部分时候就是对方单纯能力不够或者怎么搞都不符合需求而已……总之一些无情的商业交易,如果流程过程结果都是正常的,也真的不需要上升到人格意志的地步,哪怕是以前的名流大家也是要靠商稿好好服务甲方赚钱的……
现在人对“谣”这个字眼本身过分敏感了吧,这个字的贬义色彩很重,但感觉没必要视谣如虎。看我爱我家和平失忆那集,感觉“造谣”应该是一种文革遗毒,文革时被用作打击迫害威慑普通人的工具,乱扣的罪名,人也就渐渐谈之色变、畏之如虎狼了。但谣本义只是歌谣,尤其是民间流传的歌谣,引申而有流言的意思。古代有采诗之官,采集民间歌谣,供王者观风俗、知得失,了解民间舆论。所以谣从一开始就不要求一定非得有真凭实据、人证物证,而只需要探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出现,体现的是一种人心的向背。很多谣言为什么流布迅速,不用看实物证据,一眼就为众人采信。因为有整个社会的风气为之佐证,与其说是污名后的“造谣”“编造”“伪造”,不如说是提取自现实生活浓缩加工的艺术精华,所以又回归谣的本来含义了,歌谣不也是这种产物吗。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需要考证诗里吟咏的人姓甚名谁、籍贯乡里、生活在哪一朝、打的是哪一场仗吗。就算谣言所述的事,昨天没发生,今天没发生,但难保明天不会发生。谣言里的事虽然安在一个人身上,现实里未必找得到这样集于一身的人,但一人得其一端两端,又能找到很多个人。所以容易取信。这种谣言并没有错,轻易采信的人也没有错,也不需要恐惧,只有执政者才会恐惧谣言,恐惧人心变动,只有这种人才有动机去污毁谣言,让造谣成为一种罪状,让全社会人承担他们这个小群体的恐惧。
至于针对个人编造虚假不实信息,那叫毁谤、污蔑、醜诋。还是要辨析词义的。叫污毁也行。
@survivorchenpi 造谣转发超过五百次算犯罪,是个很古早的立法衍生的网络梗。我14年就不玩微博了,但我都记得以前有有段时间人很喜欢玩这个梗,转发的时候加上“送原po进去”“早日500次”之类半真半假的玩笑。政府彻底失去公信力是在温州动车事件前后。08年以后,地震学校豆腐渣工程、捐款去向不明之类的事情,越积越多,而且那时候互联网还是法外之地,iPhone4流行的时代,微博也删帖,但是苹果手机独有的截屏功能,就能对付删帖。那时候好高端的,官方恨死了,但束手无策,截图转得到处都是。所以政府的公信力一直在坍塌,直到7.23温州动车脱轨,官方的新闻发言人说“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成为一时名言。
公信力坍塌之后,政府开始借谣言罪箝民众之口,不过这个在我爱我家或文革时期早有预演,只不过开始应用到网络舆论镇压上。疫祸三年只是发挥至极。我想说的就是造谣跟诽谤或欺诈等等都不是一回事,官方操纵舆论不能叫造谣,可以视其具体所为而名之以愚民、惑民、诈民、蔽民等等,造谣的主体不是执政者,执政者是谣言的观察者。
#长毛象安利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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