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天在行政法课上被年轻的中国同学问,“你还回去吗”,我回答她,“你觉得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我的同学是好人,她吓得恨不得扑上来捂住我的嘴,说“你讲中文的时候轻一点,你不知道吗,我们同学中有人拿着政府补贴来读书,会把这种言论汇报上去的”。
我虽然一直知道共产党是这么玩的,我也知道我现在留学的学校有被渗透,但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人就在我身边。
这个消息让我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中国同学,这种蔓延在我脑子里的猜疑让我在精神上又回到了中国。
然而,猜疑是情绪,推理却是技巧。北京四通桥抗议事件,让稚嫩的中共鹰犬露出了狐狸尾巴。它鼓励我多说多发表看法的行动,和它半年前利用我在上海封城的痛苦向我套话的行动如出一辙。考虑到它也在同一个课堂上,是当时提醒我的同学所面对的非常真实的忌惮,我几乎可以确定,虽然不知道狗有几只,但它算一只。
至此,狗有了真实、具体的名字和面孔,正式成为了我的生活一部分。
我有一个发现,如果某个人/某个事物散发出来的精神气质让你觉得不那么舒服,那么很有可能你们在价值观上也存在重大的分歧。
我前几天在看大学的官方youtube频道,看到中国留学生代表出镜的一期就点进去看,一开始只是觉得她的气质跟国内大学生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其他国家留学生那种自信飞扬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到后半段她突然开始细数她在学联当主席做出的种种成绩(比如办春晚
),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我不太能描述,但是又莫名熟悉,也许你们可以自行脑补……
今天就看见象友警告大家出国留学一定远离学联,因为是拿领馆钱办事的统战组织,会骚扰霸凌异见人士。感觉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我在还是岁静、没有觉醒的时候,想出国的理由不像现在这么明确,只是单纯觉得和这里气场不和。真正深究背后的问题之后才发现真是非出去不可。
所谓的气场、气质、感觉、状态、风格,虽然都只是表象,但是都是由内里的土壤决定的,很多时候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探寻下面的土壤,只从直观表象来判断要靠近还是远离,倒也是一种快速且不容易犯错的方法(排除伪装水平特别高超的,那种基本都是有所图了,这事儿似乎CCP早期也干过)。
比如老有人说红白歌会是日本的春晚,超级碗是美国的春晚,如果对比这三个的风格,另外两个都是民众喜欢的流行文化,中国春晚则带有浓重的官方审美喜好。实际上春晚只不过是一个缩影,生活在中国免不了被无处不在的官方审美和官方意志强奸。
你去朝鲜看文化宫的小孩表演、去新疆再教育营看维吾尔族人唱歌跳舞、去北京看阅兵式后的群众表演,尽管这些都是精心呈现的领导心目中的最完美状态,就是用来做外宣的,就是用来告诉外界我们生活得多么好的,但是自由世界的人一看,只感觉到隐隐的怪异和不适。
极权制度再怎么无所不能,它永远没有办法伪装出自由的气质面貌。
#语言革命 #抑郁自救
想说一些话很久了。推荐大家在形容人类(包括自己和别人)的时候把「正常」替换成「普通」。
举个例子,当你听到有顺直人说「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时候,可以笑着纠正ta:
「你的性取向很普通。」
我不认为脱口而出说自己性取向“正常”的人就一定会觉得其它性取向“不正常”。有时候“正常”只是个习惯用语,需要纠正一下。
再举个例子,当你因为自己#ASD #ADHD #HSP 而在内心问自己「我是不是不正常」或者责怪自己「我怎么这么不正常」的时候,可以温和地修正自己:
「我很正常,但不普通。我是特殊的、特别的,和普通人不一样。」
形容社会和国家的时候还是推荐多多使用“正常”“不正常”,让普通人和正常人都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国家和社会很不正常。
人类是多元的,怎样都是正常的。如果只有一类人才属于“正常人”,只能说明整个社会都不正常。
此条依旧提供面向女性的免费日本留学/工作相关咨询(能力范围内)
很多人觉得我是因为前男友来的日本,但其实来日本的时候已经和他分手了大半年,我来日本只是因为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不会五十音也还是来了。在国内我们那个小地方没办法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北京工作的一年也只是积累着更多愤怒和恐惧,先是大兴火灾的那个冬天,转眼到春天女权之声炸号,再之后的五月是汶川地震十周年,去采访了两周,白天看着晚上梦着人们像蚂蚁一样死去,化作博物馆里丰功伟绩的一笔。
禁言的日子里我好几次想到等禁言结束我第一个要发的是来日本从留学到留下攻略,包括可以用英语读完的项目,没有家里金钱支持且日语不好情况下能自给自足打下来的工和日语不那么流利的文系学生也能找的工作,但想想还是多余,铁了心要跑的人这些信息都查得到。对我来说过去几年是吃了些苦,学语言和边读书边打工养活自己肯定不会无痛,但这些苦始终是踏实的,看得到尽头。有些事则没有尽头,愈演愈烈,活在恐惧里比吃点可估量的苦要难忍得多。
我走向你像走向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