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上街了。
方舟子于今日大概四点发推,有民众拍到坦克上街,去处不知。
评论区有人说“这次的学生运动已经成功了,再往后无法取得进一步的成果了,需要等下一个阶段。警察刚被动员起来,组织度很高,不要再轻易组织集会抗议”(复制的原话)
我深以为然。
大家不要沮丧,不要逆流冲塔。习近平和ccp太擅长给自己创造敌人,给自己挖坑,我们有目共睹。要做什么改变这一切,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们给我们创造源源不断的机会。
保护好自己。
再复制一遍那个推友的另一段话
“不要在革命早期轻易献出生命,学生的生命要留到建设新世界中去”
我个人感慨,不仅是学生,每一个渴望自由,渴望有正常道德的人,渴望活在互助社会而不是祸害社会的人,每一个深深厌倦了强权和衍生恶的人,都应该活到新世界。少有少的作用,老也有少做不到的作用。
而且,你不想亲自去看看吗?
“小心被利用”的声音不是“理性中立”,而是拥护一党专制的基本逻辑的体现。
共产党执政,理论上的合法性来自人民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永远正确,而正确=选择党,所以人民必然选择党。
因为人民的选择不可能出错(鉴于党的正确性依赖于人民的正确性),所以人民对党的反对不可能是他们的本意,一定是因为外部势力的破坏。
对拥护这套逻辑的人来说,任何抗议人群的组成一定是“一小撮”坏分子和“被利用”的群众。而他们得出这种结论是出于逻辑的必然,和现实情况如何毫无关系,也因此无法被事实说服。(或者说,在这些人眼里,不符合理论的事实必然是虚假的,或至少是不可知的,并因此不影响理论的正确。)
这种根本没有逻辑,完全无视事实的思维被称之为“客观”和“现实”,是对理性和语言的巨大破坏。
线下现在可以避一避风头,大规模的抗议潮已过,镇压力量也已经集结,防止以卵击石,保存有生力量。面对盘问和清算,保护自己,关注被抓进去的人的求助,抵抗官方下场给运动定性、泼脏水和洗地。
拆那的福报还在后面呢,断崖下跌的生育率,发不出的体制内工资和养老金,惨淡的就业率和经济前景。等我们都成为最后一代,总加速师想按刹车都没有回头路了。
象上大家都在说,我就当个东京电视台。但在朋友圈我不会停止说话。安全区不再缺我一个行动纲领指示者了,而墙内永远有可以影响的人和舆论。在墙内之前我们各自而战,现在彼此看到了,许多人可能还有顾虑没有公开表态,但ta会给我点赞。皇帝原来真的没有穿衣服。社会运动很让人上瘾,因为在被允许的体系下追求精英主义倒是永远没错,但也很难产生这样放下一切嫌隙共同抵抗强权的联结感。
你的 iOS 系统的手机将要被警察收走时该怎么办?
答案:将手伸入口袋,同时按住手机电源和音量按钮,持续两秒,你会感到一个轻微的震动。屏幕上会出现三个选项:滑动关机、打给紧急联络人、取消。然后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屏幕都不用看一眼,因为你的手机已经进入「硬锁定」状态,即必须要密码才能解锁,指纹和面部识别都无法奏效。
John Gruber 最近在自己的博客 Daring Fireball 上说明了这个方法,并重申「不要只是记住它,而要内化它,变成一种不假思索的行动。每当你要与手机分开,比如经过任何检查点,尤其是在机场,要经过金属探测器时,你就该想到,锁定我的 iphone。」因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比起强迫你提供密码,生物信息更容易被夺取。这也是现代公民的必修课,每个人都该学习如何去保卫自己的数据,尤其是几乎可以还原一个人所有行动的手机数据。
人间疾苦:
1. 不仅仅是小业主,好多老板都发不起工资了。人民全关着,不消费,没订单,有订单,回款慢,甲方超期超信欠债很普遍。大企业活下去都难。
2. 没订单就更不要说招工,春天开始,除了一线工人,谁都不招,还要裁员,学生毕业即失业。
3. 物流司机自从混检普遍开始,(大概是今年春天)就是每天核酸或者隔天核酸,不做就没法拉货,没饭吃。
4.做核酸还是最简单的。货物从A地拉到B地,AB两地可能都要办通行证才能装货和卸货。政府领导喊的,你说怎么办?
5. AB两地如果跨省,不管装货还是卸货,都要A/B当地的健康码绿码,还要扫入x码,还都要24小时核酸,没有就没有资格装卸货。这种要求是常态。核酸还不能做的太频繁,太频繁健康码会异常不显示。
6. 大厂早就开始闭环生产了,员工早就回不了家了,说封就封。突然封厂,普通员工就只能住行军床,澡都洗不了,还不是工人。我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上市企业。
7.有甲方是民生物资保供企业,产品属于救灾物资,每个超市都能见到他们的产品。但是也有一个多月不收货了。为什么,因为有阳。
8. 得病是不一定会死的,饿是真的要饿死人的。草根忙着活,没空发声,也没渠道发声。大领导是看不到人间疾苦的。
9.没人来解决上述问题。
港人的不割席记录中有很多小队的领导是女性,这次大学抗议活动中很多首先举起白纸的是女学生,率先倡议阳性居家隔离接龙的是妈妈群体,我能看到这里许多发表有见解的朋友是女性,女性群体的政治参与能力是这么强大,可我们缺少被记住的名字。
“重庆超人哥”、“上海鲜花男孩”都一一有了可以被传扬的名字,而女性同胞还没有。就算是南传那位高高举起白纸的女学生,也是因为站得笔直,不能被挑出什么“错处”,所以偶尔在各处描写中见到,而更多的反而是其中一位不做核酸被威胁打电话叫家长的女生,讲述者无意识地渲染她的恐惧,以此来表达对镇压者的愤恨。
抗争中还有众多女性的形象被掩埋,她们是清华大学站出来演讲的女生、上海乌鲁木齐中路勇敢救下自己同胞却被带走的女生、是北京带领业主围攻居委会的中年女性、鼓励大家走出小区自行解除封控的老年女性、是抗争的人群中谈论女性经验被嘲讽的女同性恋者——你哪怕指出什么女同性恋者、红旗女、喊喇叭女、睡衣女,我都能一一接受,然后再修正成我心中所想。
当这些称号被大声喊出来,哪怕一开始不那么好听,也恰恰是对抗网络群嘲的“女大”、“小红书女”等带有侮辱性称谓的最佳反击,因为它是带着敬意的。哪怕出现了批评的声音,说这个称呼不合适,那我们再换,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希望今后女性被赋予姓名时就像男子被赋予“超人哥”那样自然。
我走向你像走向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