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那种过度把精致完美妆容视作人本身体面和尊严象征的氛围,妆容最好完美贴合不打眼仿如素颜、让人相信你是天生丽质。
与此同时一旦浮粉脱妆晕妆,就是东施效颦的丑八怪现眼来了。被指出鼻翼浮粉的女人就应该跟美国精神病人被比下去名片质量的男主一样大惊失色汗如雨下……
bro,人有毛孔,毛孔有汗腺,汗腺有油,妆是一定会脱的,眼线是一定会晕的,只是个早晚问题,那又怎么样呢?浮粉会扣我社会信用分吗?被人看出妆不妥帖又怎样呢?你是苦等面见大王的深宫嫔妃吗?
你化了妆,别人发现了化妆,这是给ta脸了,让ta有机会遇到你梳理打扮的样子,不要不识抬举挑三拣四。
再说一次,ta发现你化妆应该感到深深的荣耀!逼逼赖赖的,翠嘴,撕烂他的果!
喜欢在皮肤上涂涂画画,是原始人就有的爱好,这很正常,原始人发现脸上化的黑道道蹭掉了只会再去抹一遍,不会大惊失色觉得自己不完美了!脸上的黑道道是你高兴画上去的!不能代表你也不是你的主人!学学原始人!
从前人们讨厌雀斑,现在流行给自己画雀斑,现在又流行好像刚接吻过弄得模糊的唇妆、刚哭过染花的眼线,那什么时候发展出真正脱妆风潮,主动画浮粉,我看这个社会才发展到位了
我小时候,父母曾在赣北工作,后来我随他们移民到广东。那会儿学校的老师都粤语教学,偶尔讲几句普通话,照顾听不懂粤语的小孩,我一个月基本听懂常用粤语。
等到我读中学的时候,忽然出现很多从江西湖北过来的老师。听说学校为了高考成绩好看,特地从高考厉害省聘请的。
这些老师不如本地老师脾气好,他们特别喜欢骂学生,骂我们又蠢又笨,回答问题稍微慢一点,就朝我们扔东西。他们在课堂上怀念江西的学生多么聪明优秀,教学气氛多么好……说得仿佛我们给江西的学生提鞋都不配。
有的本地学生好像信了,真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老师。
但我在江西住过,念过几年小学。我知道那里有多贫穷,教师的待遇有多差,学校和各类公营部门的工作环境有多恶劣。你们跟我的父母一样,不过是奔着广东经济富裕、收入好,才南下揾食。可惜我还小,不懂得反驳这些家伙:江西好,滚回江西去,别舍不得这里的工资!
长大以后,见到无数这种体制内的“南下的基层人员”,因为待遇好,削尖脑袋来广东,却一辈子不打算了解当地的任何事情,一辈子骂广东老百姓没文化、没格调、土里土气、不守规矩、还出海走私——他们至死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这里的老百姓提着脑袋用命去拼、走私走出一条自由贸易线,哪来的钱给你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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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期间,我系一小领导,东北人,平时热衷于维稳。而他老家的亲戚被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防疫人员折磨得死去活来,旷日持久的封城导致家里多次断粮。
某日他突然感慨:“幸好我一家在广东XX地方,没怎么受苦。”
我内心:我们这地方没怎么受封城之苦,是因为昨天晚上白卫兵刚摆好封锁的摊子,就被附近村民踹翻在地上。你怎么没去踹白卫兵?你维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老家亲人正在被维稳?
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突然被象友提醒才想到!
读竖版书一直很不适应,象友提醒现在OCR技术已经挺成熟了,文本复制粘贴到pages就可以自制横版epub导出阅读。尝试了一下,准确率确实很不错。至少我愿意接受这种程度的错别字,读不通的时候再翻出原文对照一下就好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PDF全本OCR软件?我这边就是苹果自带的图片文字识别(如果识别率低更新成ios17能提升),刚上手速度缓慢的一页一页复制粘帖,还顾不上排版。也许熟练了会更快吧。
#长毛象安利大会
“贫困的母辈”:(TW:本段可能会对一些侮辱女性的说法进行论证)
伍尔夫特别提到了一种不满:如果我们的母辈也能像我们的父辈一样富有,我们是不是就能和我们的兄弟受到同样的待遇了?但她很快就指出这是不可能的:女人能够拥有财产也只是近代(1870)才出现的事,而女人被强加于生育和教养后代的责任,因而无法在事业上取得更大进展,也无法积累财富,则是至今(2024)还没有改变(有所改善,但并不算有所改变)的现状。这种代代累积的贫困,也是钳制女性创作的枷锁。
中国女性的积贫、积弱也是同样的道理,中国女性财产权的发展也经历了很长的过程,更是直到现在也未得到平等的继承权,中国厌女者之间流行的“女性具有天然的小资性”甚至“女的生活总是更容易”说法也是完全的谬误,很大可能是因为厌女而没能意识到中产女性和底层男性的财富差异并不来自于性别,而是来自于资产和阶级的差异,真正与他们处境类似的贫困女性,面对的困境更可能比他们还要多的多。
由于性别歧视导致的资源分配不均(也就是我上一段写过的“不能享用盛宴”)——就学中的隐性歧视,就业中的玻璃天花板,时代累积的财产与知识剥夺,眼界的限制,人脉的匮乏……女性贫困经常比男性贫困更加严重:http://geoscien.neigae.ac.cn/CN/10.13249/j.cnki.sgs.2023.03.011
厌女者“至少还可以嫁人让老公养着”或者“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卖”的发言,其实也体现他们对女性贫困缺乏了解:结婚经常并不意味着受人供养,而是意味着将别无选择地被困在财富所有权和支配权受限、无偿承担生育教养后代以及其他家务之义务、被与不稳定的经济收入来源完全捆绑的状态。
同理卖身也并不意味着“躺着就可以获得收入”,这是对性工作者的不合理想象,性工作者经常面临着更大也更恐怖的难题:在面对作为服务者的基本困境之外,性工作者还要承担更多对身心健康的伤害、对身体自主权甚至基本人权的剥夺、承受更多更严重性犯罪、以及面对更广泛的、来自社会的歧视和羞辱。
而且“结婚”和“卖身”从来都不是女人的特权,男性一样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假设中),他们表现出自己因为是男人而不能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思想,其实不是因为他们“不是女人”,而更可能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因为没有人是这种他们想象中的女人——能够通过结婚和卖身“不劳而获”、无悲无痛地解决自己的贫困。
我一直不赞成女权主义主张与已婚已育女性及性工作者分割,因为对于婚育女性(“昏驴”)和女性工作者(“鸡”)的歧视首先是对别无选择者、缺乏特权者的伤害,其次只会加固这个厌女的社会系统,因为社会层面上,通过不良教导、引诱、胁迫和强制婚姻、性工作、性剥削的现象并没有得到解决,伤害婚育女性和女性工作者只是在伤害社会问题的受害者,而不是社会问题本身。而且你会发现,界定“昏驴”和“鸡”的权力也会被掌握到特权者手中,在因对她们的仇恨而导致的猎巫中,最先倒下的就是失权的人。
在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的层面,我觉得其实需要对女性创作者尤其是“不够进步的”女性创作者更多同情,并不是完全不可以对其有负面反馈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接受了高等教育、甚至是特别接受了文学与人文社科教育的大家,能够对于其他女性创作者抱有更多的宽容,不要在反对限制女性写作的路上,继续限制女性写作。
(2/?)
没有预警,就像你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