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是个钓鱼佬,送给我家几条活鱼吃。我爸说不杀生,打算把鱼放生到公园里的大湖去。但是等我们放生的时候,有三条已经死了。
现在想,把死鱼和活鱼一起倒进湖里就行了,让死鱼回归自然循环。但是当时没经验,只把活鱼放了,回家对着死鱼发愁。
我爸说要不还是把死鱼放冰箱里,炖汤,我说也许已经死了半天了,还是不要吃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终于想到了解决方案,让我趁上班前把三条鱼埋在院子里,和大白猫埋在一起。
我不愿意,说把鱼堆肥种蔬菜就行,或者扔到厨余垃圾也行。我爸说扔厨余太不尊重,因为“鱼是朋友,不是食物”(出自《海底总动员》里的吃素大鲨鱼)。
最终我给埋了,埋在大白猫隔壁的地里。我爸说他不在大白猫的地盘种菜,现在又多了鱼的地盘,导致他两块地都不能种菜了。我说大白猫和鱼不熟,它们四个倒不用合葬。
我把鱼埋得尽量深一些,以便日后还可以种菜。
因为我们放生得不及时,三条鱼缺氧而死,想必是我爸心怀愧疚,执意把鱼体面地埋了。
可是我觉得我们和鱼又不熟,鱼也不在乎人类的礼节,随便怎么处理,只要它们回归大自然就行了。葬礼是给活人的仪式。我想大白猫也不在乎人类的礼节,只是我们活人想把它留下,才把它埋在院子里,大白猫做了我们人类葬礼的主角,是它在照顾我们。
顺德特色的水牛奶制品:双皮奶、姜撞奶、牛乳片等等,已经很出名。当地有很多很多甜品店,制作这些水牛奶食物。
其中一家老字号的失败原因:老太太经营了一辈子,手艺极好,口碑极好。她七十五岁之后,干不动了,传给儿子。儿子儿媳经常吵架,儿子总想一夜暴富,不知投资什么东西,败光家业,儿媳心灰意冷,离婚走人,店也倒闭。
另一家老字号的成功经验:从太祖婆婆那一代起,坚持顺德人【女子不落夫家】【长姐当家】【传女不传男】的优良传统——五代人的奶制品手艺只教女儿。
1949年以后,没有【不落夫家】的习俗了,媳妇嫁入婆家,婆婆遂把独门秘方教给儿媳。
未必每个儿媳都爱她的丈夫,但儿媳算了算账:虽然丈夫不好,但婆家的祖业传给我,核心技术传给我,又舍不得孩子——看在事业、财产、独门秘技和孩子的份上,不离婚了,认真把祖业发扬光大。后来小店变连锁,连锁变企业……
【以上故事是真,但我的意见纯属笑话,搞民营企业的人不要当成经营指导】
认真:去顺德旅游的盆友,别在甜品店点“水牛奶”,全是制作双皮奶的剩余料,反复煮开、反复把奶皮刮走之后、倒回桶里的剩奶水。
想喝真水牛奶,去找批发零售生牛奶的店,他们用塑料袋装给你,很脏很脏。回去烧开才能喝,脂肪奶皮极厚,煮一次,锅子洗一个星期都洗不干净。
#Wut_a_beautiful_Duwang fun fact一则: 虽然很反直觉, 但仗助和亿泰同级不同班!
仗亿出双入对, 每天形影不离; 然而你皮近日重看《山岸由花子坠入情网》篇, 荒木老师早在32卷就告诉读者: *in mega mic* due 2 some unfortunate circumstances, 仗助和亿泰不在同一班:
这天放学, 仗亿溜溜达达到了站前广场, 忽然碰到一个女孩子约见康一. 亿泰特别八卦: "喔! 有戏看了!! " 然后扯着仗助躲到一边, 在墙角探头探脑: "欸, 怎么有点儿面善, 这好像是【和我同班】的同学啊? " (图一) 他不仅强调【和我同班】, 还报出由花子的全名, 给出了非常完备的信息, 就像仗助【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如果仗亿同班, 那么亿泰默认两人都见过她、对她的名字也有大致印象, 说法应该类似"【咱们班】的山岸", 或是直接省略这个定语, "这不是山岸嘛! " [注]
更有意思的是, 接下来两个当事人一番拉扯, 康一以为对方想换班值日(图二上部), 由花子自承"每天都在关注你"(图二下部)——只有同班同学才有这种视角. 即葡萄丘高中的这届新生里, 亿泰、康一和由花子同班, 喷上裕也在其他班级(仗助和康一不认得他), 转来的未起隆暂不清楚, 仗助有意无意被"孤立"了.
但是没关系, 荒木老师自有安排, 两人会串教室找对方! 四部至少出现两次二人坐在一间教室里, 分别出自37卷和38卷, 挨得非常近, 说明频次足够高. 第一次明确在午休时间, 胖重中了枯萎穿心, 用最后的力气跑到高中部, 去向二人示警; 教室内两人有说有笑, 非常亲密(图三).
第二次是康一发觉由花子不对劲, 去找两人帮忙. 这次迷惑性非常强, 因为康一行色匆匆, 像一个忽然闯进来的"外来者"——这里"一动两静", 读者很容易误以为康一从外班来, 来找本就在一起的仗亿. 而且它展示的是【日常】中的日常, 一个普通的【课间】场景. 班上其他人在看书、擦黑板, 还有几个扎堆聊天; 而仗亿大剌剌坐在窗台上, 正悠哉悠哉享受【课间】: 两人并排坐着, 一个朝里, 一个向外; 一个喝着牛奶, 一个看着漫画, 太悠闲、太自然、太习以为常了, 怎么看都是【同班好友】.
所以我说荒木老师了不起, 写这俩一起上下学没什么, 一是为了剧情服务, 二是他们是邻居, 两家相距不到五十米. 可这两个分镜画来, 只为讲两人的亲密程度: 午休时间要串教室说话, 课间最多一刻钟, 也要特地跑到另一间教室, 除了"黏在一起"我想不出更合适的词. 两人的状态非常松弛, 特别像想到什么随口扯两句, 说完又各干各的, 或是干脆sitting there doing nothing. 写角色到这个地步, 你皮吓得纳头便拜!
注: 关于"因共享信息而省略句子成分". 交谈和对话是为交换信息, 最初对话会非常完整; 以仗亿出学校买饭为例, 我试着还原一下:
—有什么好吃的吗/今天吃什么好?
—幕之内便当/St. Gentleman家的三明治就挺不错啊!
—好! 尝尝去!
而当两人共享的信息足够多时, 对话就成了提示词; 即随着时间的推移, 对话会越来越简短. 比如开学两个月后, 仗亿再想出去吃, 对话极有可能变成这样:
—*脑袋往想吃的那家方向1摆* 走?
—走!!
【每日空谈误国】
推荐大家去听一下这一期不明白播客。
我以前对藏人和藏区文化完全没有了解。
说来惭愧,在听这个节目之前,我对藏区的理解还是你共灌输的那一套。也就是“在你共接手西藏之前,西藏由一群极恶劣的剥削阶级统治,他们无恶不作,贪婪暴虐,藏人被他们虐待得民不聊生,直到你共入藏之后,农奴翻身把歌唱……”
在亲眼看到你共的作为之后,我对你共的一切都有怀疑,但也没有怀疑过你共对新疆和西藏的统治,我没有看过新疆人和西藏人。也没有听他们说过话,不懂他们的风俗,也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我却觉得你共的所有恶,都是只对汉人的。
BBC发节目,说新疆正在建立集中营,维吾尔人在被文化灭绝。我知道这又是你共造下的一个罪孽,但我的“知道”只是一种理性上的理解,并没有深入到情感和生理的层面。
我也未能摆脱身为中国人的汉族中心视角,我总觉得他们是外族人,即使他们和我们一起被你共压榨和虐待,但就是隔了一层障壁,痛不到自己身上。
直到这一期节目给我介绍了藏人的学校为止。
我以前教过书(虽然时间很短),知道完全按照你共的教育方针来办的学校是个什么样子,在这种学校里,“教育”和学生老师都无缘,人能接受的只有不间断的灌输和宣传,与其说是受教育,倒不如说是受迫害。
但藏人的学校却很新奇,他们会教逻辑学(虽然也是基于宗教的逻辑学,他们叫因明学),他们会教天文学,因为藏历和汉人的农历不一样,他们要学会算自己的历法;他们还学计算机和影视制作,他们会自行组织活动,会搞辩论赛,甚至会自行创造藏语的新词……虽然只是一所”技术学校“,但说实话,这种自由的风气和重视实用,摈弃党八股的做派,是让我这个自诩”重视教育“的汉人都感到羡慕的。
然后呢,这个学校被你共给关了。
你共在西藏实行的是怎样的做法呢?他们要禁止藏人学藏文。
两相对比,我觉得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藏人会那么讨厌你共(希望藏人讨厌的真是你共而不是汉人吧,我觉得如果藏人真的讨厌汉人,汉人也没有申辩的借口,你共不就是由汉人组成的政党吗?),这种之前的高度和现在的情形组成的落差,任谁都受不了。
而且,藏人受到的这些限制我也觉得荒谬到不能理解。
谁能想象,在21世纪的地球上,藏人要被禁止去拉萨,汉人反而可以随便进去?
又有谁能想象:在21世纪的中国,支持藏文输入法的手机居然是苹果,没有一个中国的手机品牌会支持输入藏文。哪怕藏文是中国法律规定要写在人民币上的文字。
把别人的宗教圣地强行开发成旅游景点,不让本族人进去,又要灭绝别人的文字。
说真的,上一个以这种手段对付汉人的好像是日本鬼子吧?
说来也怪,我在听这一期播客的时候,想到的是小时候看的《还珠格格》。在香妃被进献给乾隆的时候,太后看香妃穿着外族的服装很不高兴,硬要她穿旗袍,后来是乾隆下令才阻止了这件事。
我记得当时我看这个情节的时候,只觉得乾隆真是一个英明的领袖,体贴的男人。
但现在一想,我觉得这个情节更像是一个悲剧:在一个皇权社会里,连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要被约束,仅有的自由也是视皇帝心情法外开恩的殊荣,在这样的社会里生活该有多痛苦?
然而,至少乾隆没有禁止藏人用藏语吧?
希望藏人和藏文都能坚强地挺过你共的暴政。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e8WBpkjWjg&list=PL6oiB4RIxJB7qpKj4NscedHTnRSOhB6hC&index=111
没有预警,就像你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