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的,真实住了:在陌生的、运动的状态中更有安全感,因为知道陌生环境不会无缘无故害你。喜欢搬家,喜欢不断把床换方向睡觉, 喜欢换工作,换城市,易失眠,但是在飞机上却睡得很香。只要安稳一点就感到绝望、心烦意乱,因为潜意识里熟悉的人会向你索取,榨取你。
作为一个当过足够多二次元甲级战犯粉丝的人我觉得在美学上最低劣的罪行应该是歧视,我们真正有尊严的战犯贴膜都讲究一个平等降神,ta可以残暴,可以狠毒,可以阴险狡诈,可以唯我独尊,唯独不可以欺软怕硬,世上所有批判品行的词中唯独歧视是怎么都做不成褒义词。包括之前有一个帖子说为什么强奸从观感上比杀人还难洗白,我觉得是因为强奸的本质也是歧视,它是一种权力差的暴力具像化而不是性。相信一个男的对自己正值壮年事业有成的爸爸再有issue也不至于会去强奸他,如果会,那这就不是犯罪而是充满心理分析价值的耽美圣经。再进一步说,歧视之所以如此丑陋又在于它是人类独有的低劣,我们太熟悉了,只有我们熟悉。动物、枪械、冷兵器、自然灾害、他们都会杀戮,但一切都是平等的,万物刍狗……所以在超脱出现实的二次元,我们喜爱战犯喜爱的并不是人性之恶,而恰恰是筛去人性之后一种高度理想化的黑暗的体现。没有人性的善也没有人性的恶,没有了人性,就只剩下纯粹的力与美。所有人在这剥除了人性的舞台上都只是雕塑大理石过程中落下的一粒灰尘而已,你又有什么资格被考虑进来呢?
老子什么牛逼的电影没看过啊法国新浪潮、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真实电影、巴西新电影、苏联蒙太奇学派、道格玛95、超现实、布莱顿学派等等等,从老子呱呱坠地到现在,了解的导演不下1000位,看过的电影不下5000部,要我说100个电影流派也是信手拈来,但她TMD竟然不喜欢我。我看的电影是最先锋的,最他妈有品味的,什么基耶斯洛夫斯基,塔可夫斯基等所谓的殿堂级大师中学就全看过,曾有个傻逼也就是我的情敌在我面前用什么昆汀来装逼,被我当场用唾沫淹死。他TMD不就会看些烂大街的屎吗,老子看的是什么,洪常秀、大岛渚、滨口龙介、安哲、贾木许、考夫曼、木下惠介、斯派克李、陈果、杨德昌、侯孝贤、黑泽明、李沧东、科恩兄弟、今井正、伊文思、钟孟宏、赖特、维尔托夫、蔡明亮、布列松、今敏、沃卓斯基、罗伊安德森、拉斯冯提尔、安东尼奥尼、库布里克、约翰福特、科波拉、茂瑙、小津安二郎、罗西里尼、波兰斯基、维斯康蒂他们的电影哪一部我没看过?当批站所谓的文青博主讲刘别谦德西卡的时候,初中时候的我就已经把贝拉塔尔什么的看遍了,都灵之马对大众而言够难接受了吧,但对我来说就像动画片一样,勉勉强强可以当作短视频
@calendar 爻大师 今天应该穿牛仔裤还是风衣
异性恋
昨天把这个讲给哥听把哥说哭了。问我为什么要在他明天考试的情况下把他弄得心神不宁(“你明知道这是我来xx的第一场考试,你是故意说这个的吗?”)当然被我堵回去了,今天一翻聊天记录发现那tm是个开卷考试啊啊啊
自我消解和自我融合:为什么我们迷恋“共犯”关系?
之前看一个叫做《累》的漫画时,主角被问:麦克白夫人为什么在某个瞬间精神失常了呢?她之前不是一个狠毒、残酷、支持麦克白杀戮和篡位的可怕女人吗?
主角说:是因为麦克白在夫人精神有崩溃迹象的时候,突然对夫人改了称呼,不再说“我的爱,我的妻,我的二重身”,而是说“你(医生)的病人”。这时候她彻底崩溃,是因为她的精神支柱倒塌了。
我觉得根据这个例子展开,可以说是与其说是精神支柱倒塌,不如说是这个人和自己代理自我的联系被剪断了。
她崩溃不只是因为罪的惩罚近在眼前,还因为那个她以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人——她的另一个自我离她而去了,而她在那一刻经历了存在危机(existential crisis)。
自我消融(ego dissolution)——在哲学和心理学上讲述的就是一种失去自我、而选择将自己的自我融入他人自我(不论是个体还是集体,是抽象还是具象)的过程,在麦克白夫人的情况下,她是将自己的丈夫麦克白视作了自己的另一个自我(alter ego)甚至代理自我(surrogate ego)。她此前的坚定与残忍来自于她并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全局,而是在以丈夫自我的角度行事,换言之,就是在服务丈夫的自我。
麦克白夫人精神突然失常也是因为她目睹了丈夫将他们之间的纽带(bond)斩断,在那一刻,她与丈夫的自我被迫分离了。
人有时候突然崩溃是因为,他们发觉一直被自己视为另一个自我、代替自我的人,其实和自己的联系没有那么深——“那个人的自我不我的自我,我们实际上是两个个体”,这种时刻实在非常可怕,因为你会意识到:你是自由的,你是独立存在的,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人的感情不是你的感情。
“共犯”的关系之所以缱绻,本来是因为孤单(不只是单纯社交意义上的,更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主义上的孤立,一种isolation)十分可怕,而在“共犯”关系中,共犯知道在“惩罚”前自己并不孤单,其实本质和殉情者的逻辑一样,只是后者是在寻求“死”前并不孤单。
但是我觉得“共犯”和“殉情者”关系崩坏时极其恐怖的瞬间就在于:你会发现你的共犯或者殉情对象和你“不是一条心”——因为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摆脱孤独,就连结伴投水而死的人,被发现时也总是彼此分离。
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孤独,因为人永远是独立的个体,人是自由的孤岛。
今天來傳導一下“精神分裂症”的知識。首先,我們最好稱呼它為“思覺失調症”。“精神分裂症”是一個帶有嚴重誤導性的名稱,大眾也常常對其望文生義,將它與“多重人格”(正確名稱: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混淆。
在日本,“精神分裂症”已於2002年改名為“統合失調症”;台灣2014年將“精神分裂症”改名為“思覺失調症”。將“精神分裂症”更名為“思覺失調症”,能更準確地描述症狀,避免望文生義的誤解。
各位平時上網時,可能會留意到有些賬號會提及“腦控”,他們不一定是陰謀論支持者,許多談論腦控的人是思覺失調症患者;
有些賬號可能在自己的主頁裡無邏輯且思維跳躍地自言自語,語中提及有人要害伊,編造出不存在的人,談論我們一般都不會談及的現實生活,談到自己被誤診、被迫住院,發布一些無意義的照片,也可能突然向你搭話。
在網絡上看到思覺失調症發作的人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是人,很多患有思覺失調症的人都沒有嚴重到要被關在醫院的地步,大部分思覺失調症患者並沒有暴力傾向,也請不要有“所有思覺失調症患者都該被終身關在醫院”這種法西斯主意。
(另外,在思覺失調症發作時對伊“釋放善意”、聊天對思覺失調症的緩解是沒有幫助的)
思覺失調症是可以用治療控制的,思覺失調症也可以康復,患有思覺失調症的人也可以上班上學。三分之一思覺失調症患者可以完全康復,思覺失調症可以康復,儘管可能會復發。
思覺失調症的症狀包括妄想、幻覺和思維障礙。
思覺失調症發作的人會看到、聽到、嗅到、感覺到實際上不存在的東西,幻聽在幻覺中是最常見的;
發作者會相信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發作者會難以組織語言,要么是過分地沉默,要么是過分地滔滔不絕,並且講話十分跳躍。
被害妄想是思覺失調症的主要病症之一,但不只是思覺失調症發作的患者會有被害妄想,妄想症不一定是思覺失調症;
雙相中的躁狂發作與思覺失調症的症狀有一定重疊,例如被害妄想、說話跳躍、喋喋不休、幻覺等,但思覺失調症的症狀一般會比雙相嚴重許多,它們發生的規律和許多症狀與細節也不同。
思覺失調症與“多重人格”(正確名稱: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是不搭嘎的兩回事。
大多數思覺失調症發作的患者沒有暴力傾向,而是更容易受到他人傷害、更容易發生自殘,思覺失調症患者早年死亡的概率較普通人群高出2-3倍。思覺失調症不會傳染。思覺失調症是可以通過治療控制的,也可以康復,儘管一部分人會持續惡化。思覺失調症不需要終身住院。
有的人會提到“精神障礙辯護”,這種辯護並不像大眾傳言中所認為的那樣普遍,精神障礙辯護成功的案例很少,而且因精神障礙辯護而被釋放的人被告上法庭的原因往往是非暴力事件,這樣的人患病程度也比大眾想像中的嚴重,而且還會被送進設施。一個人患有思覺失調症並不意味著伊犯罪就能被釋放,儘管國內的案例難以獲取,在台灣屏東地區2021年月一名思覺失調症患者對一名超市店員施加了嚴重的暴力行為,在當時社會上有許多人擔心他會因患病而被無罪釋放,實際上他被判處了5年有期徒刑。
思覺失調症初次發作一般在十幾歲二十幾歲的時候。思覺失調症有遺傳因素,也有環境因素。全球有2400萬思覺失調症患者,大約每300個人中就有一個。由於對精神病的污名、恐懼,由於對思覺失調症的誤解和不了解,世界上大部分思覺失調症患者都還未能接受治療。
許多患有或曾患過思覺失調症的人,在生活中都會遭遇嚴重的歧視,不管是在家庭中,還是在社會上、學校裡、就業應聘時。
我們社會中的大部分人對思覺失調症都幾乎沒有了解,總是將其與“多重人格”(正: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混為一談,或是用想像、用媒體中的一些模棱兩可的形象去理解思覺失調症。
讓我們積極傳播正確的知識,不要望文生義,推動用“思覺失調症”取代“精神分裂症”;
不要喊患有或曾患有思覺失調症的人“瘋子”,最好不要把一個人叫做“xxxxx患者”、不要以疾病定義一個人,而要說“患有xxxxx/xxxxx發作的人”;
不要浪漫化思覺失調症,不要崇拜疾病,不要給疾病添加不相關的聯想;
不要把“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等字眼當罵人話,不要妖魔化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不好笑。
今天打开Reddit第一个帖主题是,博主(女)说自己没遇到一个lesbian or bi girl in my entire life,线上match不到人,线下也没有社区,人生寂寞如雪,现在就想认识同类,甚至无所谓是什么关系,Just need a girl to talk about gay shit! 我定睛一看 I live in 米镇,喷了!
回帖有个妹子支招,说在小地方真的很难很难,但是,但是,小镇有很多找3some的男的,你去跟他们聊,让他们觉得你对加入他们很有兴趣,然后!跟妹子单独联系,看她愿不愿意1-1instead😊“我成功了很多次”
底下男的回帖:天才啊, men should fear you!妹子回帖:men do fear me! 笑死我了,小镇异性恋搭桥手术
我觉得现实的美妙之处就在于此。反贼、顺民甚至天天居安思危的共产党自己,其实都想象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它发生得完全没有道理。为什么一个大学内小范围的号召忽然完成了冷启动?为什么平时管用的镇压手段忽然无效?为什么明明几千几万个脑袋几十万种念头,在做成一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预测什么世界杯、美国大选都太简单了,答案就那么多,多猜几次就穷尽。可谁一个月前告诉你,河南有百万大学生要一起夜骑,你只会觉得这人脑子坏得彻底。
这完全不是任何组织有能力动员的规模。(有这个能力就直接干大事了)
太多种偶然凑在一起,它就意外发生了,愈演愈烈,无可阻挡。更可怕的是它的示范效应。每个人都看到了这不讲道理的变数,并开始意识到变数存在。当人们习惯变数的时候,就会自然加入变局,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对当局极力维护的稳定形成挑战。
这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当局看不到
任何有效的预防和阻止的办法。难不成再把大家锁进乌鲁木齐的小区?
当然可以事后诸葛亮地复盘,传播学如何如何,社会心理如何如何,时代大势如何如何。但微观上的预测绝无有可能。这么严密的监控都不能防范未然,有一就有二。现实是一个自由的编剧,想一出是一出。
没有预警,就像你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