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浪漫小说》
比特阿丽丝 · 弗斯特( Beatrice Faust )近日在《女性、性和色情作品》中论证说,女性的性欲“注重触觉、言语、亲密、温柔和过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倾向于一夫一妻制”。 [167] 她将这些特质归因于生理倾向( biological predisposition )和通过教化而形成的社会强化。
我感觉社会教化的因素比较大嗳
她说道,事实上期待和兴奋的感情必须在情节这个表层之下“闷烧”( smolder ),“应隐晦而曲折地描写,而非尽形于笔下”。
这个闷烧意义和闷骚一样吗?怎么感觉差不多啊....
尽管如此,这种习惯并不能证明这样一种臆想,即读者希望或甚至需要看到女性受到虐待。相反,这标志了她们内心一种渴望的强烈程度。她们想要被告知,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理想的爱情仍有可能存在,而女性也终会得到男性的呵护和关心,纵然他表面上看起来粗暴而冷淡。
结论感觉过于主观了,但也算是一种角度
浪漫小说中所流露出的厌女态度或许并不是因为女性读者认同它们,而是由于她们越来越想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
由于他认为她让人无法抗拒,于是女主人公就无须为自己的情欲感觉负任何的责任。
想起了之前有人吐槽,说一些梦女想np,但又不愿意写女方主动,最后就变成了梦方强奸的剧情.....
总的说来,相比于女权主义批评者,史密斯顿的女性显然更愿意承认男性握有权力的必然性和现实,并且认识到了将女性的能力局限于只为一己之利益而行动的社会成见之力。
因此之故,虽然她们仍旧相当保守而且很可能会承认传统男女关系的合理性,但她们同时也很反感那些仍旧轻视“女人的工作”的男性以及将母亲和家庭主妇贬低为愚昧、怠惰和无足轻重之人的“女性解放者”。
虽然说现在豆瓣上很多人表示更乐意看‘大女主’文,但感觉作者描述的这个类型才是沉默的大多数
假如她之后又无法从他人那里获得复原能量的话,那么,阅读浪漫小说就会再次显现出它的作用:它是一种合理的补偿方式。因此,在一个让女性产生了需求却又无法予以满足的文化中,浪漫小说的疗愈价值不仅可能存在,而且也很有必要;而这种疗愈的短效性则是女性重复消费它的根本原因。
情感补偿确实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他称,阅读身兼双重角色——“社交的和反社交的”( social and asocial ),因为“它暂时地阻断了个人与他的世界的关系,以与作品中的世界建立新的关系”。
乔德罗在结论中说,“男性在社会和心理上都是通过女性来获得复原,但女性的复原多是依赖她们自己(甚或根本没有)”
因为要获得个体化和独立自主,就必然会迈出反对母性,也即是说,反对女性这一步,至少在父权制之下就是如此。理想女主人公的女性自我( female selfhood )追寻之旅可以说是一部由最初抗拒到最后重新获得其母性的渐进发展史。
有点可怕了啊姐们,母性的去个体化那么严重的嘛.....
理想女主人公所共有的另一个特征似乎证实了她们本身就是不成熟女性心理的符号表征( symbolic representations )。虽然这些女性常常睥睨一切地显示自己拥有可与男性平起平坐的能力,但她们的身上也有着显而易见的孩子般的天真和青涩。
但讽刺的是,在这类浪漫幻想宣称女性有能力将男人塑造为她所希求的那个样子时,它也在无形之中让她对那些死不悔改的男子产生了负疚或难辞其咎之感。
想起来以前有个同事说,现在小姑娘不谈恋爱就是因为小说看多了,对现实男人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虚构的世界里,男性的威望取决于他们在公共领域中所发挥出来的影响力、实力和能力;而浪漫小说的男主人公则被塑造为那个世界最具代表性的楷模,也是其崇尚之价值的化身。
在史密斯顿女性所偏爱的那些浪漫小说中,这些男性配角千篇一律地分属两种类型。有些男配角就如《风中的灰烬》中的布莱杰 · 达维一样,情感细腻且擅长表达,而且对女主人公的非凡特质表现出了溢于言表的欣赏。
同一个世界,同一批男二
上述恐惧很快就会被男主人公清除殆尽,因为在作者的笔下,他最终会为女主人公的性魅力而动心,同时也会尊重她作为一个个体的身份。他的行为告诉读者,她对于男性所怀有的最深切的恐惧实际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威胁,是可以被那个真正爱惜她的男人提供的保护照顾所永久消除的。
由此而来的就是一份在逻辑上环环相扣的功能项清单,它解释了女主人公的蜕变过程:从一个孤僻、性冷淡、对自己的身份并无确定把握的迷茫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情欲饱满且很有贤妻良母气质的女性,她挖掘了自己为人妻以及势所必然的为人母的全部潜力,并履行了这类身份所应尽的职责。
所以说还是探求个人独立与母性之间矛盾的解决方案?
更准确地说,当她发现她母亲更喜欢像她父亲那样拥有阴茎的人时,她就希望自己也拥有阴茎,从而巩固母亲对于她的爱。因此,不论是阴茎忌妒、对父亲的认同,还是男性崇拜,它们既表达了女儿想要宣示自己独立自主的愿望,也表达了她对已经开始消退的母亲所怀有的爱以及想要重新夺回母亲的渴望。
嗯嗯,比起阴茎忌妒我更能接受这个
于是,这个女孩子虽然在情欲上倾向于异性恋,与此同时却也在成人之后保持着一种内在的情感三角状态( emotional triangle )——她对于母亲的持续需求和渴望就构成了这种三角状态。而这最终会导致女性一直期冀能倒退回婴儿时期,以重建母女之间那已失却的最初的紧密关联。
就是说异性恋结婚方式是一种重建母女关联的方式
乔德罗总结道,男孩子在俄狄浦斯情结消除后所形成的人格结构具有如下特点:自主和独立,否认合理性,且常常伴以对女性的贬低。
由此,浪漫小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女性人格发展之路的记录,因为那种特殊的心理结构( psychic configuration )是在父权制文化中构建并得以实现的。它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对众多女性都曾经历过的一个普遍过程进行象征性的展示和解释。
事实上,理想的浪漫小说并未禁绝女性的情欲。但它总是被小说的种种假定给束缚住了手脚,比如父权制、异性恋和男性人格这类前提是绝对无可置疑的。
那确实男同女同小说天然有突破这一些桎梏的能力。
她们认为,“优”与“劣”这样的评估术语只适用于评价特定小说所讲述之故事的质量。不管我多么频繁地要求读者详细说明文笔好与差的作品之间存在的区别,我得到的答案却总是差不多:不是关于情节设置的独特性,就是谈及男女主人公讨人喜欢的个性。
这点感觉和起点文学很像啊,主要服务的还是情节,情节提供经历,经历提供感情价值....
因此,我们或许可以确切地说,在桃特和她的顾客相信是“真实”的那个世界里,她们的活动自有一套经验主义认识论的原则和规程指导着,而她们现在也将这同一套原则和规程带进了阅读活动之中。
这两个看似对等的群体间的互动形式营造了一种假象:擅于讲述故事者和长于接收故事者之间能够进行自发且直接的沟通,并且这些有关于她们自己的故事,其意义不只明确无误,而且双方早就了然于心,因为她们之前就已经“听闻过”。
这一类的小说重点在于验证,而不是提供新的经验,所以结局是否圆满才会那么重要。
通俗浪漫小说这种奇特的叙述结构似乎也满足了读者的如下渴望:即便是神话或幻想,它也仍有存在的可能,因为它是在一个显然“真实”的世界里,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发生在一个相当可信的人身上。
读者在不断参与其中的过程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女主人公那样的爱情真的有可能出现在她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于是她教导自己相信,男性完全能够满足女性的需求。
故而,当女性把阅读浪漫小说的行为视为一种手段,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反抗文化强加予她们的角色时,话语本身却通过把这种角色描刻为一种可随心所欲且受个人掌握的个体选择,而非外界强加的必行职责( necessity ),进而极力强调它的可取之处、合乎常情和百般有益。
毕竟婚姻制度是父权制和异性恋霸权的合谋嘛
在那儿,男性既不残忍也不冷漠,不会汲汲以求于外部的世界,也不会警惕与女性亲密的情感联系。这种幻想同时指出,传统婚姻所提供的安全和保护也不会损害女性的自主或自信。
我们寻找到这类抗议形式不只是要理解它的缘由和它的乌托邦渴望,而且还要了解如何才能最好地推动它发展,让它最终有所成果。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就已经未战先败了;而且至少在浪漫小说这个问题上,我们就得承认,我们无法创造出一个不必依靠阅读来获得替代性愉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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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还是探求个人独立与母性之间矛盾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