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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喊自己的导师叫做老板,然而没有一个是有正规劳动合同和导师形成雇佣关系的,干的往往却是比996打工人还苦的活,更可笑的是有些导师自己在外面开公司赚钱也是薅自己学生过去干活,不需要交社保,不需要额外发工资,一个月人力成本几百块钱(是的,几百块,有的抠门的组甚至连几百块都不用出)就获得了任劳任怨的高素质超低成本劳动力,把你国低人权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更糟糕的是没有劳动合同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权利保障,生死前途任凭导师拿捏,导师让你一天工作十小时无防护泡在有毒实验试剂里上下班打卡六次也只能乖乖认命,因为能不能毕业离开这鬼地方也是导师一句话的事,不合他心意他只要不给你提交学位申请需要的材料签字就行了。真正的雇员劳资关系再差至少可以走劳动仲裁,而学生是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申诉的地方,学校一定是站在导师这一边的,是的学生就是纯耗材,是杰青,长江学者,院士黄金路上的垫脚石。

很开心,感觉长久以来的求索经由一场古典乐的催化,带我摸到了梦寐以求的更加开阔的心境。

直到今夜我才明白,音乐是语言、塔罗、雷诺曼、占星学是语言,科学也一样,我借由这些语言与不同的“非人”交流,我只是个翻译。

我很少见到做研究的人问“科学是什么它有什么意义”,可能别人会觉得幼稚,但我要问。
因为对科学本身祛魅、对科学研究祛魅、对科学家祛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两眼一睁面对的是一片废墟,我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做研究?
现在我能回答自己了。已走过七八年的这条路,我终于明白剩下的最后两三年怎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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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打车特别好,把地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压缩到半小时,我回来洗个手换了衣服还能喝一顿出门前准备的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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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好开心结果出来发现错过了地铁只好斥巨资打车回家nmd

有点低烧,但只是精神不济。出门去听古典乐了。

都不用扯国内高校对实验安全的普遍漠视和太子发论文的丑事,对于学了点科学就拿着“相关性不等于因果性”大棒往网友头上挥的人,我想说中山二院这事从科学的逻辑来看也很简单:
1. “实验室工作人员密集患癌是因为工作中接触到了辐射/有毒试剂”:
要证明这个因果关系,即使在一个理想的、没有任何政治干预的社会,由完全公正的第三方来(不限资源地)做,也几乎不可能做到,因为人不是实验动物,没法克隆出一个人来让他在那个环境中再暴露一次;对于已发生的事,人力能达到的最接近的目标就是排除其他因素(家族遗传史等)后确认“不安全的工作环境是概率最高的因素”。而且这种调查难道该是潜在受害者的责任吗?
相反,要把有毒试剂暴露从工作人员患癌原因中排除却有简明可行的方案——展示本校完善的实验安全管理体系和该实验室平日对相关制度的一贯遵守即可。不管有没有出事,这不该是做不到的事。这条阳关道,贵医院怎么不走?

2. 我们做推断可能犯第一类错误或第二类错误。对于“实验室工作人员密集患癌是因为职业暴露”这个假设:
第一类错误是,她们的确因为不安全的工作环境而患癌,但我们相信没有这回事,这只是一个小概率事件——这种情形的后果是,现状没有改变,未来在这个实验室(乃至这整个机构)工作的人都会承受很高的患癌风险,会有更多人生病乃至死于这种职业暴露。
第二类错误是,她们患癌实际上和在实验室从事的工作没有关系,但我们相信这件事是不安全的工作环境造成的——这种情形(在我国特色社会)的后果是,老板和领导们毫发无损,但还没进实验室的学生们考虑到风险可能就不选这条路了(阿弥陀佛),已经进坑跑不掉的朋友们以后搬砖也会长个心眼。
这两类错误的后果,孰轻孰重?作为一个不当权的正常人,应该更担心哪一类错误?

看到中山大学这个新闻,想起来母校工程物理系做实验把放射性材料撒了,然后随便雇了几个不知情的农民工打扫干净的事情,咱国的超一流大学也就这个素质了,没有担当都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良心是真的该死。

当然了关键是我也不希望现在重视实验室安全,因为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是在增加形式主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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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看了眼那个事情已经在拆实验室了,想说滚你妈的

@valin @board
截屏了一些当事人及家属的发声。各平台集体限流、校方矢口否认、管理部门闪烁其词,这事跟鼠头鸭脖一样大概率是要实锤了。
看到这个姐姐的微博真的泪目,他们删除你的账号,删除你的病理报告,掩埋你的痛苦捂上你的嘴,你什么也不欠,是我们所有人欠你一个公道。

刚退烧出门就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nm我这周未免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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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海鲜粥。今天喝南瓜粥。宝宝猛猛养胃。今早洗头感觉我一向爱护有加的头发蓬得像枯草真特么受不了。生病坏,生病还要打工坏!!

做实验科学本来就是最苦的那一波,作息跟着实验节奏走,上实验台就要很久,还很有可能做不出结果,本来都开玩笑生物是人力密集型产业,生物千老笑话也本质都是生物就是需要有人去做实验但教职就那么点外加很多导师培养博士生确实没有培养一点自己发现问题设计实验的能力所以很多人毕业了也只是人性做实验机器,完全靠学术圈和教职这根吊着的胡萝卜撑下去,这下发现不仅教职是个陷阱甚至可能搭进去命,不心寒才有鬼了。理客中这时候来要求科学客观看待这个事情,实际上自己是离科学最远的那一波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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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猫就像战场有了缓冲地带,猫是瑞士,猫是联合国维和组织,猫是停战协议生效的圣诞节,猫是一战和二战之间黄金色的醉生梦死时代,猫中立又邪恶,每当我和我爸起冲突聊不下去他就随机抓拍一张你看猫又在干坏事转移话题,每当我和我爸因常年往事爆发价值观对峙我就问他大肥猫在干嘛给我看看肥猫,为了表达对猫咪的喜爱我和我妈结盟,为了防止肥猫暴饮暴食剥削家中财政我和我爸结盟,为了对抗恶猫在家到处欺负人我妈和我爸结盟,每个人都是咪爪底下的受害者和既得利益者。

实验室里接触到有毒材料这回事,我觉得导师真的不会在意。可能说起来是会有人道主义关怀,但是很稀薄。导师自己成长起来的环境也没什么人道主义精神。越往上爬越了解学术界的隐形剥削和学院派走到哪里都靠攀关系的作风。我们去psi做X-ray实验,泡在实验室里边上一整天一整天这么泡,导师自己都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他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只问你一句怀孕没有。真实放射线的辐射量你根本不知道。也没人关心,只要你不是立刻死在同步加速器边上你就没事。用有毒金属做样本,和你说没事,戴着口罩别吃进去就行。连通风橱都未必让你用,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种晶体的毒性,也没想去了解。所以只能靠自己注意。想想我们也算是业界薪资待遇标杆了吧,但是实际上还是剥削那一套啊,就没把人当人。博士生的工资也不高,经常实验做起来一宿一宿地做,最后发不出两篇文章,周末还要工作,加班全都不算。

一躺下就感觉胃酸反流烧心,特别难受。靠胃药活着。

笑死,所谓脱口而出的往往是最真实的想法

熬上了一锅白粥静等开饭,吃完饭吞咽奥美拉唑。感想是现在其实精神力很强悍处于一个横扫内耗做回自己的阶段,朋友说我越来越ENTJ了笑得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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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abarberbarbara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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