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
那外援也是找不同……而且一直在BB你这个电极不行啊太次了这能记到什么信号。连个波形都解释不清,只说这这那那都不行。听得我来气。尤其是今天这个电极是我自费买的,报账得到年底了。真是听不得这个话。
果然是P也不懂在那瞎说,在工程师面前立马装不下去。问睡眠波和清醒的波有什么区别……我去,,,你说呢??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你和今天跟我一起工的人一样,大大方方说自己也不熟悉这个大家一起探索不行吗。归根结底也不是电极的问题,是你不会你不懂。
今天的工
临走我处理废鼠的时候他们实验室有个人,隔着个实验台问今天跟我一起做实验的他同事:她几年级啊哪个实验室。
我:你问我啊?我博二。(OS真替你尴尬)
哥们儿没话找话问今天实验如何。问完跟我说:
啊那你要多练练啊怎么把这个电极植入进去鼠不会死掉。你怎么能先测cko呢,实验当然先测对照啊。
我:没做过没经验。对里面这些tricky之处没概念,想也想不到。
哥们儿说,这怎么会想不到呢。你用脑子想想肯定就想到了啊。你要多拿几只废鼠练练手,怎么有人一上来就用实验组测的。
OS懂了。你和那个外援水平很次。你们实验室的人都爱不懂装懂。
今天的工
感想是难道大家工作都没带脑子?一趟能拿完的实验用品非要跑好几趟。先配的胶水,配好的没干你颅骨电极上的当然也没干你急什么。电极连着转接头一定有一个通道对应关系你们真的想不到吗(?)非说哪个通道长得不一样就是信号。震撼我全家。(幸亏联系了工程师,确实就是有对应关系……
上一个人操作的cko电极没法固定在颅骨上也记不到信号。
宝宝颅骨钻孔植入颅钉缠银丝固定电极一气呵成,工程师说毫无噪声波形标准。才P24那么大点儿脑子宝宝太厉害了。当然也感恩宇宙强迫所有通道都安静了必须一一排查,否则他们也不会联系工程师找到正确打开方式,,
当然了想到这一切也还是因为昨天凌晨伤感的时候想起家里以前养的狗,退役警犬黑背德牧,极其温柔稳重有耐心的大狗,窝炕沿注视我睡觉翻身乱滚给我怼回炕上,我走哪跟到哪。但是和我玩的时候——那么大一只狗我才三四岁点儿大,喂他的时候狗牙不小心把我硌疼了,我又不舍得打狗又害怕,后来就很少亲近他了。再后来我在城里上学,听说他埋在自家的果园里,和后院隔着一条小土路相望。我一直很遗憾,直到后来我自己开始搞玄,算到守护灵也许就有他。其实狗和我爷爷差不多同时去世,但我对我爷爷毫无概念。人生中第一次死亡教育是由狗完成的。
三次。原生家庭。
之所以想到这些也还是坐那里慢慢处理腿上的包的时候,想到我爸会因为我和我妈说被蚊子咬了,拎起电蚊拍满屋到处打转,不管是几点,使用他5.3的视力找到打死为止或者实在找不到为止,有时候就那样找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前爱起痱子疹子乱七八糟,爹也会慢慢用炉甘石洗剂替我处理。爹是那种…会十几年如一日接我上下学,给我做早饭,做一家人的晚饭,饭后洗碗切水果准备泡脚水,替我和我妈手洗内裤,白白的山核桃仁或者红红石榴籽手剥一大碗给我和我妈,给我妈睡前按摩,很少应酬绝没有出轨,重视家庭甚于事业的男人。
我觉得我十几二十年一直想离开,是因为他脾气很坏,把暴力手段看得像吃饭喝水一样,在培养我自爱自立自强的道路上走得太极端,我小时候结结实实挨过好多揍。长大以后有很多个八月都痛苦,也是因为爹。
但现在回看那些爹像我灌输意识形态不成大怒、企图和我散步被拒于是把我拎起来的时刻,是因为太过重视家庭牺牲了事业所以展现有毒男子气概一种代偿吗?又觉得很笨拙的好笑,像那种脾气有点好又有点不好的笨蛋大狗,急得围着你团团转想跟你玩儿,还想把你叼起来看看咋回事儿啊,你被狗牙硌疼了大怒说狗坏,狗心想我怎么了怎么又是我我也没干啥坏事儿啊于是狂吠一番?也不过就这么大点儿事情罢了。
感觉过去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证明一个不存在命题的自己很可笑,大小姐乱发脾气罢了;也觉得当年在迷障里看不穿这一切、陷进一段有毒亲密关系的自己很可怜,但最终我逃出那段关系也是因为我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是有担当的、爱我的,爹的爱未尝不是一种金钟罩。但最重要的是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我终于穿过它了。挨揍和受害者有罪论是很坏很坏的事情,承认自己被爱所以也很会爱人是很好很好的事情,不冲突。
天坑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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