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虽然这条说得都很对初衷也是关切的,但是我看到这些讨论其实会有点厌倦和被冒犯的感觉。一种完全私人且说不清楚的情绪。
就好像我要死要活地挣扎求生,忽然有个人站在很远很安全的地方很悲悯地说,你可以把老板杀了。他活该。
杀了,然后呢?血甚至不会溅到说话的人衣摆上,无论是我的还是我老板的。
去看了大脸撑在小胸上(师太、老公王志安)的ytb直播片段,她已经完全陷入抑郁状态和被gaslighten状态了,博士,中科院稳定工作,副业科普大v,八百万粉丝,跟老登结婚的下场是被老登污蔑为阁楼上的疯女人。母亲重病不敢回国,自己抑郁症和长期被家暴,在日本无业,老公偷偷生第二个孩子。
王志安这种男的实在太多了,首先看着就阳痿口臭。对外口口声声聊公平道义和主义,在家庭里践行最小单位的法西斯。这些出去之后在ytb和x上搞民运搞反共的,对待弱者的态度跟他们反对的组织差不多,共式反共。
不管是学历、能力和智力,师太已经比很多很多女性和男性都要厉害,但她仍然落到了这样绝望的处境。这就是女性的处境,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深渊,要想不跌入悬崖,真的太难。
因为治疗巧囊打了六个月gnrh-a(俗称闭经针),直到昨天还跟朋友说不来月经真的好爽——其实最近一周隐约有了激素水平回升的感觉,朋友也反映说你今天有种月经前心绪乱飞的样子。以及因为对疾病的高复发率心存恐惧,我有在祈祷月经能晚一点恢。可是不得不承认,最近几天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又有了好奇和写作的冲动,脑子里也能去构思和为自己想到的情节激动了。
然后就是今天,半年来我第一次打开p站,在视频前抑制不住地流泪。我突然理解了之前在书中、电影中看到角色为鲜活的生命而泪流满面的情节。那是无法抑制的情绪……猛然感觉到活着、真好、活着真好。
突然就不那么憎恨月经了,我恐惧巧囊因为月经恢复而复发,可是现有的治疗手段原来真的类似于让一部分的自己死去(如果您有相同的病症请不要因为我的言论而拒绝治疗,放任不管对身体的伤害更大。而且新的药物和靶向治疗也在进步之中了,我们还有明天)。以及,原来衰老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之前我对母亲更年期的遭遇的理解竟然是如此浅薄,我那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在经历什么——那无异于世界突然变成灰色。
最后,很荣幸于2025年的妇女节开始恢复性欲。
(好混乱的语言……我去看p站去了……还在哭……)
刚开始做新闻时,我做的也是酷儿和女权。为什么说也,因为现在刚入行的年轻女(非二元)记者通常都从这类做起。第一篇没发成,第二篇发了,后来就开始做更传统的政治议题,譬如人权和维权(对我来说这是两条分线)。
记不得具体缘由是什么,但对经历过的一个情景印象很深。有一次我去采访律师,采访结束后闲聊,对方忽然问我“你对扫黑除恶感兴趣吗?”我说有点,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我之前见过这么一个像你一样的年轻女记者,叫黄雪琴,她比你大一点。跟我师父在福建的案子跟了三天,吃住都在一起。她说对这个题材感兴趣,但跟完这个案子就没再见了,据说去做了社会运动,再见就是从她被捕的新闻上了。“
我一时讶异,没想到黄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和他一起在网上搜那篇报道,没搜到,不知道是被删还是没发。他有点惋惜,说黄当时采得很认真。又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下去。
我当时应了声有,又说很难。因为要做必然要频繁回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国外与国内的学习工作。他只能道声尽力。
后来我又在他师父的办公室里看到黄雪琴的照片,裱在相框里,但是倒扣下来,和很多其他异议人士的照片叠在一起。他师父说:“不敢看,摆起来就感觉他们盯着我,受不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趁采访间隙去摆正了相框,仔细拍了几张照片。拍完后,他说放一会儿吧,等我走了他再扣回去。
他又说,既然你们要做女权,那这种政治议题也要碰一下嘛,不能总是男的来做,到时候又说我们垄断。我们也有很多女性维权家属的,她们的权益也是女权,对不对?
我再次应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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