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通过户籍制度,从结构上将打工妹们的命运与农村联系在一起。因此,这些从农村外出到城巿打工的「农民工」们,在城市中无法享有城市居民的基本权利,例如居住、成家、教育、医疗,以及其他社会福利等。
深圳的经济「起飞」及其在全球经济中的升位,主要依靠对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剥削。深圳在「全球化」过程中,其出口加工业的发展主要依靠最廉价、最驯服的女性劳动者(Andors 1988;Tam 1992;Smart & Smart 1992;Lee 1998a)。然而,在中国官方的统计数字中,很难看出临时工在整体,以及各个经济部门中的性别比例。17 Phyllis Andors(1988,31-32)估计1988年在深圳的临时工中女性的比例超过70%。Josephine Smart(1993,10)则认为港资的轻工业企业中,约有90%的工人是年龄在25岁以下的年轻女性(对1989年的情况的估计)
——————
女工比例太大了,但主流sns舆论貌似还是说男工比例远大于女工...
正如Stacey(1983),Andors(1983)和Wolf(1985)曾经指出的那样,父权制关系从来没有被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破坏过。在毛泽东时代,父权制家庭的维系主要通过两种手段:一是男女结婚后通常是女方入住到男方家,二是在家务劳动和受薪工作方面不平等的性别分工。到了后毛泽东时代,父权制关系依然不断地重复和展现:公然歧视女婴,将女性视为次等性别,要求她们20岁一过就要出嫁等,尤其是在广大农村地区(David & Harrell 1993;Croll 1995)。
——————
尽管如此,但父权制家庭是唯一能够给女工反抗资本使其个体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