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有和朋友说过完整的有关他的故事。他的故事像是被风吹散一般,只有碎片式的、零星一点的跌落在每一个朋友记忆的一角。七月我去川渝,每一步,我都在和自己说,“面对它,接受它,放下它。”
回来后八月的一个夜晚,想了很多人很多事,最后心里说,我想珍惜他。隔天借着戏剧演出,发送了邀约。长长的一段话,按下发送后,眼泪真的就掉下来了。你知道这封邀约将石沉大海,也知道把该做的做完后,关于他,真正地结束了。
年初时的疯狂与絮语仿佛不再存在。同时,像是替代品一般地,在八月的末尾,我看到一双极似他的眼睛。这双眼睛被我反复地观看,在屏幕的另一端。甚至下载下来,也是为了方便想要看时便能看到。也许是看了太多遍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寻那双眼睛。他的眼睛看向你时,像山间的清泉,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冷意飘过,淡而不察。他自己也不会意识到。那是一双对很多事物,很多人都不太关心的眼睛。
我永远无法精确地描述出眼睛的真正气质,匮乏的词语只能接近或者美化,或者完全未能抵达真实。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因为我再度见到了那双眼睛。倘若有人问起那究竟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我便能把它拿给你看。
失落的事情是,昨天借室友用了下电脑处理图片,在打开界面前以一句话向她倾情介绍了可爱妹妹。说完后竟然有一种珍藏的宝贝被人家窥见,再也不想妹妹被别人看到了呜呜
于是我今天立刻把桌面改成初始图片(等要工作了再换回来反正再也不给大家借用电脑时看见了啦!
每次说出来都还是略担心食言呢,没关系,只是记录一下心情啦。意识到拥有这份强烈欲望是在看了Vigil第四集后…(工作恋爱样样不落!XD
对生活的欲望太强,以致无法说出后面的话……(?)嗯,就是终于迎来这样的时刻,对手头上的事情都想认真做好,想要认真学习,认真生活。也终于从内心上不再追求“稳定状态”,接受了down的时刻,在感受这样的时刻中明白过几天就会好了。(只要我睡眠充足就有九十趴会好(。)
以前对“认真生活”的愿望与此刻感受到的还是蛮不一样的。那时对于生活的容貌也不曾真正看到一二,暑期间某种意义上在漫画里找到了。知道了我是谁,所以也得到了生活。
不过究极原因可能还是在本学期正式开始前,反复几月,终于决定好了要从本专业落跑,跨专业读喜欢的东西……精神面貌为之一改。
今天做梦梦见被恐怖分子袭击,被要求走到空地上,与大家排成一行,双手微举,跪在地上。朝目标地走去的过程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还能活着吗,事情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一切看起来似乎是木已成舟,在跪下的时刻,想到自己百分之百是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想,明明十几分钟前还在和家人朋友发着平淡的短信,忽然就要死了……我家的那堆书和漫画怎么办,准备好了要送给XX和XXX,这份“遗嘱”只曾经写过在本子的后页,家人完全不知道呀。……想完这两件事,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在心里默默念了会儿,妈妈,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姐姐,我爱你。就准备死了。
最后的确是没死成,因为决定权完全在他们手中。没有开枪,忽地又叫我们起来,往商场里面走。
关于我自己,今天该做的也已做了。S似乎一直那么热情,语伴的事情几欲脱口而出。耐耐按住,等到这周安排就绪,稳定下来,下周再说。
另外,之所以能愉悦,不单单是离开与专注的共存,同时是选择了这条道路,终于选择了这条道路。决定踏上时,不管结局如何,心中是毫不后悔的。因为知道不去,是一定会后悔遗念的。甚至在昨晚才想过,今晚就被她宽慰,“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之前我很担心...…但现在也觉得,没什么关系。还有很多可以接住的路存在。我已暗自幻想了一种长时期游荡的生活……我已不再需要去告知,是自己做决定了。届时还会面临争吵吗?还是悄无声息地先斩后奏(甚至没后奏)了。对那生活,其中的艰难之处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然而也并不是怀抱着一种单纯与美好,低估了悲剧的模样(如果我有资格这么说……)去试想的。
因为一句“爱你”而心情激荡。通话的末尾,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倾泄出来,从前不管用了多少力,由于当下心中没有那份感情,因而总是塞在牙缝,怎么也说不出。
今天也许称得上流畅,互相询问了近况,心理状态,有一些道歉,还有鼓励。她的模仿能力向来很强,不消一时,小鬼的画面就在眼前展开了。还是会不由得谈及婚姻,在这方面,她很诚实,从不遮掩她的态度。“是呀。1+1要等于2嘛。其他情况很差……”勉励地说完,我们共同在心中补上,“”人很好。”
因为昨晚睡眠不足,硬生生地强撑着趴睡着度过了一节课,好在内容不太重要。有时觉得,充实这份生活的目的,是为了在那些余裕的短暂时刻享受一些愉悦。然而如果没有充实之物,那些空白之物上不会附上愉悦。
晚上L给我读她四月时的日记中的一段,磅礴的力量,她喜欢的句子是“……生活来临的那一刻…...之前都是在预备生活”。我说我喜欢的是,关于上帝、普通人、降下历练,她并不宣扬上帝是要来历练普通人的,反而,正因上帝心知我们的普通,而并未残忍地给予我们过多的历练。幸好L写了日记,在那一段灰暗时刻,她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在我们之中,闯闯荡荡,绕过我们这些伏倒在地的僵尸。
因为每天都在忙着看风景,骑自行车,走路,就算想看手机也没法看XDD只有在每天累得躺在床上摆造型时才有空举着手机滑两下,然后就得收拾衣服洗澡睡觉……明天又要出门重复 就连在公交车上也舍不得刷手机,盯着窗外看,没有看过的景色,人。导致现在回家后坐在公交上都没有办法滑手机……有点晕=。=
今天姐姐问,你咋这么两眼无神的⋯⋯哪里像是二十岁耶?要是有厌世妆都不用化了,你的两眼已经是了。
#被调侃
借口说是昨日冷到、睡眠不佳等原因,但也的确是的,时常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种很疲惫的老态。年龄的增长与老,老与成熟,都是很不一样的。
庸人和平庸是不一样的。对我来说,庸人意味着以世事成见束缚、伤害他人。平庸则未必会伤害。而我不害怕平庸。我只怕自己此时行尸般的状态长久地持续下去⋯⋯报道里说,那时候他白天在干校劳动,晚上关上窗户,还在偷偷熬夜翻译诗歌。天气好的日子,他把它们拿出来,一本一本地晒,晒好了又一本一本收起来。但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沉默的日子还要多久。
⋯⋯就这样,升起了一点点的勇气。也许一生都等不到,也许能等到,不管这一天到来与否,至少能捱着自己度过离开之前的生活。充实地度过。按照自己的心愿的度过。不被周边人的意见安排、裹挟着度过。
夹在被窝里像僵尸一样,忍受着汗珠从背脊、腰侧一滴滴地滑落。这样晕乎乎、意识模糊的时候,真正想到的是:要对自己有要求。
我真的不想要这样子过日子了⋯⋯许渊冲觉得,这句话的正确译法应该是,「要不要这样过日子」?就像他考进西南联大第一个月时写下的日记,「我是不是一个庸人?」⋯⋯
我喜欢睡眠充足地早起、有所学习的时候,不喜欢碌碌地重复每一天。重复没有关系,可重复的内容很重要。一天、一天,每一天都难忍、难耐无比,但我不想要再这么下去了,这不是我在消耗它、对抗它,是它在消耗我、折磨我!把我弄得精疲力尽、劳累倦怠、死气沉沉……这几个月以来,我黑着脸、内心阴暗面积逐渐扩大至至少八十趴,每天在complaint和hate中度过……适度当然可以啊,可这过度太多了!时时刻刻被笼罩在这片阴暗之下,我快看不清前路了。
当然不是这个点(。刚刚看完《朽木充栋梁》的番外《青城倾城》,蛮喜欢陆青衣的生活和处事态度的,看完后就想去山顶看日出了……刚好离得近,看看是周末还是考完试再去爬一趟。好,或者假期去成都时就去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