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默默笑了。不同的是这个周期缩短了,有了一点应对方法。度过低峰值时不是只能一动不动躺着的状态了。
现在偶尔会躺在沙发上出神,会不动,但不是完全不能动,不想动那样了。
应对的方法是和喜欢的东西呆在一起。频率较高的是BL漫画。有阵子是闭了电视,只和书呆在一起,送君,天才女友。有时候是滑一天的SNS,最后会以BL漫画/终于把想说的写下来一吐为快告终。
不是没有朋友。是十多年来习惯了遇事情绪独自消化,吞咽下去,不展露脆弱。到近一两年才可以向朋友说,我很难过,需要拍拍。所以没有那么快的,但是有变化:
1.潜意识里优先独自消化。但是咀嚼完毕后会跟朋友分享遇到了什么情况,分析是如何解决的,再听听她怎么说。
2.正是因为能够跟朋友说出近况与感受之后,我的痛苦与难耐才能消减掉三分之一。三分之一,那也是三分之一啊。因此才可以不至于负担全部的重量。
关于近日睡眠
哦不平稳的时候早起也没用……我会玩过去。不然就摸鱼,总之能把时间摸到最后,心里觉得不得不学了,就去学。再一路学到睡觉。
另外,我的早起是九点十点。毕竟我两点四点才睡啊。
聽到砧板剁肉的聲音,我刷着牙跑去廚房。我越過媽的肩膀,說:“這是魷魚啊。”
媽說:“對啊。有魷魚就立馬來了。我已經把它們全搞好了。”
我嘿嘿笑,解釋說:“不是啊。我是想來學一下怎麼處理魷魚的嘛。”
難得我能爬起來,上回說想看她如何做紅燒魚,抵不住大睡過去。
於是就一邊刷牙一邊聽她細細念,說這肉沫要切來開湯,分一半給外婆……另一半,就給你補補腦筋。
見她打趣我,兩個人都微微笑起來。我眼睛看過去,正好碰見她的笑容。天啊。礙於刷牙我沒說出口,只能在心裏輕輕地說:“媽,你好美。”
那一瞬間有點驚訝,我知道她年輕時是美的。但我沒有見過。現在宛若和照片重合了。從前我有這樣的喟嘆,是在姐姐身上。夕陽下那一眼,實在很難忘記。
有點懊惱當即沒說出口了。平時是會直接稱贊的性格,現在再回過來說,總有點怪怪的。但如果說了,她應該會很開心。
高中有回姐問我:你是不是只和喜歡的人交往,不喜歡的人就不說話?
我說:對啊。為什麼要跟不喜歡的人交往?
姐充滿了擔憂說:你這樣是不行的……
如果她是指社會上/工作上很多的交往身不由己,不得不交,無法憑自己的喜好,我可以理解。但那時的指向似乎並不完全如此,於是內心是很疑惑,為什麼要跟不喜歡的人來往。
今年電話裡,姐姐很疲憊地跟我說,理解了我為什麼不愛跟人交往,到現在她漸漸覺得和人打交道太累了。自己開心就挺好了。
和搭子練習了地鐵站內購票問路的話題。唉我都不知道我每次練習之前在緊張啥。
這次好的經驗是:
1.就按照話題對應的課文一句一句背過去就會熟悉了。比之前的準備方法好。現在文法會很多後回過頭來看,很容易理解與記憶。
2.主題練習完之後聊了會兒日常話題。互相都覺得下次隨便聊日常話題就行,或者這一周學到的東西,現說。聊日常令我放鬆很多,許多生疏的句子能撿起來。
不好的體驗:
在準備與開始之前有空白的時間段。這個時間段裡一邊是在緊張,一邊是有點安心不下來投入原計劃的學習。不知道......可能還是不要切回中文模式吧。不然就很容易沉浸在中文的閒談思緒中,在中文裡我就是想躺啊。刷點微博或是跟好朋友簡單說幾句話沒問題。其他的就不行了。
听/读KC Davis关于性同意的一期播客,觉得她和嘉宾都谈得特别好,讨论了很多nuance的具体情境(不仅仅是权力不对等下的“同意”),而且核心始终在“人”而不是僵化的rules,是不同的具体的人在不同的时间/情境下的不同做法。
嘉宾谈到“同意/say yes/consent”的不同level这个我觉得蛮有启发的。她大致分成三块:wanting、willing、enduring,然后举了个开车去机场接人的例子:超开心自己想要去的是wanting,没什么主动意愿但觉得能帮到朋友并且也有空因此去的是willing,半夜三点被叫起来超不开心的是enduring。哪怕最后都说了yes,但feeling是完全不一样的。特别需要指出的是willing并不一定是坏的,它可以是一种珍贵的gift,而它的珍贵在于给予者不觉得是enduring/出于任何习俗礼仪的被迫。
KC说的opt-in mode vs. opt-out mode也很有意思。刚开始dating是opt-in mode,一切都需要先通过沟通来opt-in一场尚未发生的性行为;长期伴侣是opt-out mode,在彼此已经差不多摸清楚彼此的偏好/习惯之后,opt-out一场已经initiated的性行为。后者可以work的前提是“信任”:一方信任自己能坦率表达自己opt-out的意愿并且信任对方能接受这个表达然后无条件stop。而这个信任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这一点也让我突然想通了“爱一个人就是给予ta伤害自己的权利”说法的问题:伤害不可能经由任何方式被合理化/正当化,爱是信任对方不会伤害自己、无意伤害了也会在自己say no的时候立刻stop。这种信任需要被earn并且应该随时可以revoke。
还有一个往往没有得到充分讨论的点她们也展开了。同意/consent不是一个有/没有它就决定一切的“咒语”、不是一串(免责的)checkboxes,而是一个practice、是体察对方的consent具体是什么(wanting? willing? enduring?)。她们谈到的sexual ethics非常重要:即便你said yes,对方在发现你in pain后会因为尊重你的feeling而stop(除非是双方事前对特定kink有详尽的预期和沟通)。或者说,像任何工具一样,consent只是一个support人的沟通的、必然有局限性的工具。Tools不应该override人的feeling本身。
Struggle Care | Is Consent Black and White? (Maybe Not!) with Sarah Casper
https://www.strugglecare.com/podcast-rss/85-is-consent-black-and-white-maybe-not-with-sarah-cas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