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ED 这书读得我真的很想去看那本 Reasoning about Uncertainty... 那本 Introduction 里的引言就很吸引我:
"When one admits that nothing is certain one must, I think, also admit that some things are much more nearly certain than others. It is much more nearly certain that we are assembled here tonight than it is that this or that political party is in the right. Certainly there are degrees of certainty, and one should be very careful to emphasize that fact, because otherwise one is landed in an utter skepticism, and complete skepticism would, of course, be totally barren and completely useless."
— Bertrand Russell, Am I an Atheist or an Agnostic?
书里另一个讲到咖啡的地方:
到了一个小村庄……有两个戴着便帽的德国女人坐在院子里喝咖啡,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战争……我当时就想:“我的上帝啊,我们都被炸成了碎片,我们的人在地底下求生,我们的人在吃草根,而你们却坐在这里悠闲地喝咖啡。”附近就是我们的汽车,我们的战士在赶往前线,她们却在喝咖啡……
我们终于踏上了他们的土地……最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那些良好的公路,是那些宽敞的农舍,是一盆盆的鲜花,甚至他们的谷仓都挂着优雅的窗帘。房间里的桌子上都铺着白色的桌布,摆着昂贵的器皿,还有精美的花瓷。我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洗衣机的……我们实在无法理解,既然他们生活得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打仗?为什么?我们的人蜷缩在防空洞里,他们还有白色的桌布。咖啡都倒在精致小巧的杯中,我只在博物馆里才看到过这种杯子。我还忘了说一件叫人惊讶的事情呢,简直让我们全都呆住了……那是在反攻时,我们第一次夺取了德国人的战壕。我们跳进他们的战壕,看到那里的暖水瓶里,居然还有热咖啡!咖啡的味道,好香啊……还有饼干!战壕里又有白色床单、干净毛巾,甚至还有卫生纸……我们这边却是什么都没有的。他们有这么舒服的床单,我们却是睡在稻草里,睡在树枝上,两三天没有热水是经常的。我们的士兵举起枪就朝着这些暖水瓶扫射过去……打得热咖啡溅满了战壕……
书里面提到好多次德国人喝咖啡…我还记得上次洪灾的时候听闻德国人点蜡烛烧咖啡
我们真想看看那些德国鬼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们的家乡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房子是什么样子?他们难道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吗?他们不是也过着平凡的生活吗?在前线作战时,我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再去读海涅的诗歌,还有我心爱的歌德。我已经不能听瓦格纳了……战前我是在一个音乐世家长大的,我很喜爱德国的音乐:巴赫、贝多芬。多么伟大的巴赫啊!但是所有这一切,我都从自己的世界中驱除了。后来我们又看到了他们的罪行,看到了火葬场,看到了奥斯威辛集中营,看到了堆积成山的女人衣服和童鞋,还有灰色的骨灰……骨灰被撒到田间地头,撒到白菜和莴笋的根下,所以我更加不能再听德国音乐了……等到我重新听巴赫和演奏莫扎特的时候,已经流过了很多时光。
需要检查年龄和视力,而且优先考虑的是年龄……当他们指出我的年龄问题时,我就骂兵役委员是官僚……并且宣布绝食。我就坐在兵役委员的办公室里,两天两夜没动地方,他吩咐送来的面包和开水都被我拒绝了。我威胁说我马上就会饿死,但我要写下遗言,说明谁是造成我死亡的罪魁祸首。兵役委员大概既不害怕也不相信,但他真的把我送去体检了。所有项目的检查都在兵役委员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进行。大夫检查了我的视力后,遗憾地摊了摊手,这时兵役委员笑了,说我饿肚子白费劲了,他很同情我。可我回答说,我正是因为绝食才什么都看不到的。我走向窗户,凑近那张可恶的视力表大哭起来……哭啊哭啊……一直哭到背熟了最下面那几行图形为止。然后我擦干眼泪,说我准备再接受一次检查。就这样,我通过了。
好鸡贼啊哈哈哈哈
我们从军列上下来时,一个魁梧的大胡子叔叔来接我们,可是谁也不肯跟他一起走。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也没问。我是这种人,不愿当积极分子,从来不干挑头的事。反正我们大家都不太喜欢这个大叔。后来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军官,真是个美男子!他劝动了我们,我们就跟他走了。等我们到了部队,在那儿又遇上了这个大胡子叔叔。他笑着说:“噢,调皮鬼们,怎么不肯跟我一块儿来呀?”
笑死我
我平时总是力图保持整洁端庄的外表,别人常常议论我:“天哪,难道她在战斗中还这么干干净净的吗?”我就是害怕自己万一被打死,躺在地上会很难看。我见过一些被打死的姑娘……在泥巴中、在污水中……那怎么行……我可不愿意死的时候像她们那样……有时我躲避扫射,不是考虑如何保住性命,而是把脸藏起来以免毁容,还有双手也不能难看。我觉得所有姑娘都是这样想的。
姑娘们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