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一开始就说,脱北最困难的并不是跨越鸭绿江或图们江离开朝鲜,而是逃出中国。
被中国警察抓住会被遣返回朝鲜,等于是死刑。越南和老挝也是如此,只有到了泰国他们才算安全。
他们首先在边境的深山里等待接应,在这期间被村民发现的话,有可能被举报、有可能被敲诈、有可能被心善的人放过、年轻女性有可能被拐卖去给人做媳妇或者被卖给卖淫组织⋯⋯
今年的1月23号,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还有说,中国没有脱北者一说……
因为三体的原因一直不待见雨果奖。也许他们当年不颁这个奖给刘慈欣,我会少看到一点拿黑暗丛林法则当宇宙真理的魔怔人,少看到一点中国故事,甚至都不会有流浪地球一、流浪地球二。What a wonderful world.
可惜天不从我愿。
但给三体发奖确实是有代价的。知名外国奖项给了中国人无上的虚荣,多少潜在利益被看见。然后牵线搭桥、眉来眼去,终于中国成都承办了2023年的雨果奖。
自然,中国传统艺能也要帮这个国际奖项好好完成一波在地化。不仅是徇私舞弊、数据造假,甚至引入了政治审查——直接用规则毙掉好几个国外大热作品,并给中国科幻故事大开方便之门。听说六个奖项,其中四个颁发给了中国人。真是个好数字。
尼尔盖曼直接在脸书上公开质问雨果奖执委会大卫麦克卡迪,为什么自己的作品睡魔第六集不满足提名资格。就像卡夫卡笔下的城堡一样,主办方永远不给出一个确切的规定。
Gaiman said: “This is obfuscatory, and without some clarity it means that whatever has gone wrong here is unfixable, or may be unfixable in ways that don’t damage the respect the Hugos have earned over the last 70 years.”
七十年累计的声誉,来了中国一趟,便毁于一旦。
哦对,在惠灵顿的时候跟一个中国人聊,她说觉得这边太无聊,没有什么好逛的。我当时还有点疑惑,虽然没有国内那种大商场,但街边各种店可逛的不是挺多的吗?
结果这几天看到这些个商场我才意识到确实没有可比性,但真的有人把逛这种东西当成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吗?
我闺蜜住的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专门有保安站岗看守的,他看见我闺蜜了就把门打开了,我就跟在她后面进门了。我很疑惑地问闺蜜:我要是随便跟在一个住户后面是不是也行?她说行的,那个保安也不认得我。
我?那请问搞这些装模作样的形式主义是要干什么!
@mauricezorg 话说我这次回国,基本上每天都会听人聊疫情诶,比如这件衣服是当年站岗的时候发的但是关口突然撤了就没穿过了,比如以前买的那家店现在没了是不是疫情的时候关了,比如家里还有好多口罩都是疫情的时候买的,比如这个安检口是以前疫情的时候安的现在就留下来了,比如要不是疫情那通折腾现在经济哪有这么差,比如以前是开餐馆的但是疫情期间没生意就开始送外卖了现在改行当司机了,比如当时一个学生病了就全校停课…很多很多,总是在谈,各种话头都能引到疫情,感觉疫情对整个社会的后续影响太大了。
今天的计划原本是和闺蜜一起去吃甜品,然后去她家拿裙子。结果闺蜜坚持要给我试试茶颜悦色的幽兰拿铁,又给我买了喜茶的轻芝多肉葡萄,然后又去鲜芋仙买了芋圆,然后又去了她强推的一家法式蛋糕店排了长队,然后又去买了一碗麻辣烫,然后又去吃了鸡排。一路上赶赶赶,时间还是不够,没机会拿裙子了,最后我左手提着鲜芋仙,右手提着蛋糕,一个平衡能力极好十年没摔过跤的人硬是在地铁口摔了一跤,蛋糕歪了鲜芋仙也洒了,与此同时闺蜜发消息说放在她车上的麻辣烫泼在了座位上。
而我这么赶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妈坚持要在我生日这天全家一起出门吃个饭,让我六点半过去。现在我在人满为患的地铁里席地而坐,望着因为设计极其不合理而被我提得破破烂烂的袋子,想着我今天一整天的高光可能就是那段“夕阳好美”的对话,我就感到轻轻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