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Boo:利用厌恶性条件反射(惊吓图片和音效)来预防上瘾[Chrome]』
TabBoo 是一个 Chrome 扩展,它会在你浏览指定网页时,随机出现惊吓图片和音效,让你产生厌恶性条件反射,从而开始反感这些网页,预防上瘾。@appinn 有点离谱的扩展。但,似乎又说的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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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上待久了很容易会忘记“人是复杂的”这件事。
最近在一家成人培训工作室实习社媒岗,主管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澳洲中年白女,支持自由党,讨厌租金限涨法(澳洲9月份的新法规定租金一年内只能涨一次),反对接种新冠疫苗,因为去东南亚出差可能买不到她常喝的澳洲品牌牛奶而焦虑,甚至还有一次问我中国人是不是真的吃狗肉。
按道理来说,遇到这种政治立场天差地别的人,我不跟她大吵一架就不错了,更别说在这干下去了。
但奇怪的是,除了上述政治问题之外,在她这里的工作体验其实非常好,甚至比我在任何一个政治观念相和的公司实习体验还要好。我之前曾经在一家香港劳权NGO,一家澳洲本地左翼社群媒体和一家国际中文媒体实习过,后两者还好说,只是不给工资工作比较累而已,劳权NGO真的烂得彻底,完全没有实习培训不说,干的是全职的活,我离职那一天立刻删光了主管联系方式。
澳洲的实习是按惯例不发工资的,于是她给我的工作量非常少,连dirty work都算不上,每天统计几个客户反馈表和上传几个视频就差不多了,会产生经济效益的工作她是绝对不会让我做的,视频多剪一个步骤她都要喊停,因为多做一步就需要付钱,而我做的是免费实习,是来学习而不是参与公司效益生产的。而她如果有需求要让我继续剪辑,也一定会按照市价给钱(她给另一位专业做剪辑的实习生就是付钱的)。不像那家劳工NGO,让免费实习生给她设计商品图,我真的无语.......而且她每天都会请一杯免费咖啡,我在左翼媒体干了三个月早班,离职前最后一次才享受到这待遇。
而且我说会有朋友来澳洲玩之后,她在工作时间帮我安排旅程,从酒店到餐馆,再到景点适合出行的时间,她都帮我一一选好,非常细致。
我跟她用餐时聊到中国年轻女性不想结婚,我如果在中国连恋爱都不会想谈之后,她很快就说:“那你来澳洲可以随便谈喜欢的!谈到澳洲人还可以婚绿留下来!”这句话真的是有震惊到我,因为她是第一个鼓励我婚绿的澳洲人,之前遇到的澳洲左翼,无论有多左,谈到中国人婚绿都是微微有点鄙夷的态度,好像要占他们便宜一样。
和她相处之后,我最大的感触是,一个人的政治立场很多时候并不会影响你和这个人的相处感受,而一家公司的立场也和其对待员工的态度没多大关联。我在澳洲目前最好的工作体验居然是从一家右翼白人为主的工作室获得的,如果自己没经历过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yun5s 应该是换汇买房一条龙里换汇用了灰黑渠道,所以即使在撕破脸的时候,双方都不敢讲,只能扯房价和建筑质量这种一看就弱智的题目。
李说卖了北京的房子,在没有摆脱中国籍的前提下,什么渠道能让你轻易把上百万的房款换出来?弄不好就是妙蛙底园区的虚拟币。
他们那个方舟计划应该是包含了肉身及资产翻墙才能把那么些个人聚集在一起。有了名人先进去了,后面的一看,你们要敢玩阴的,不怕被这些名字更大的货弄死吗,于是放心地跟进。
双方都有一个“这个题目不能说”的默契,才会一边赌咒发誓一边网上升堂。不然花钱请律师的事谁不懂?甚至花钱滴滴打人他们又有什么不敢?
22年上海封城时,我正因为备考雅思而被封在上海。整个封城期间,我没有短过吃食,因为有宾馆的经理帮忙张罗。每日两餐,一餐25,带酸奶或水果。经理亲自开车去取餐,再定时送到楼下。同住的宾馆里有一双年老的母女。母亲80多岁,女儿60多岁,是来癌症医院看病的。病没看好,被封得没了钱。25元的餐也买不起,只能啃苏打饼干充饥。于是宾馆里的人连番救济,最后是经理包了她们的两餐。另有一对年轻夫妻,带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在医院出生,没法回家,只能住到宾馆里。婴儿每天在隔壁夜夜哭,吵得人睡不着。
5月初时,封城稍微放开了一点。我买到高铁票回家,和宾馆签了协议,自愿离店不再返回。从静安到虹桥,前13公里是自己走的。路面空荡,没有人,雨下得很大,只有偶尔的警车,鸣笛。车上下来一个警察,提着药袋,急匆匆上楼又急匆匆下来,没有停留。走到半程时,一个年轻的警察开车看到我,问我到哪去。得知我打算一个人走到高铁站,他说什么也不让自己走,打算联系车来送我,因为他不能离开自己的片区。他在车上打了很久电话,接通了,没有一辆车能来,连救护车都不够用,中途还有电话插进来,问他能不能送老人去医院。但他还没完成巡逻,不行,电话对面又继续找人。整整四十分钟,他的神情从焦虑到愧疚,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开走了。
又来一个骑摩托的警察,和桥洞下的外卖小哥争执。外卖小哥说,我昨天去过了方舱,他们不接收我,说我没阳。警察说,可是按我这里的数据,你阳了,你要去方舱。小哥重复,你们街道的方舱不让我进。对话重复了五六回,两个人脸上都是绝望,警察给方舱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接了很快就挂。最后一通,接了,方舱的人说不清楚外卖小哥阳没阳,但让他自己过去。小哥无语,说再被赶出来怎么办。警察说你试试,脸色颇麻木。
另一名外卖小哥,答应骑摩托送我去车站,收500块钱。中途几次停下,因为前面路口有人查通行证,让我自己下来走一段。十五公里的路程,他骑了几乎一个小时。到车站时,他整个后襟都湿透了,连着我的前襟。得知与我同龄,他问我学雅思干什么?我说要出国。他说出国真好,又说这这几天自己挣了两万,但通行证花了五千。到车站时,我给了他六百,后来知道市价应该是一千。雨已经停了。
车站外很多人躺着,打地铺,在被子里吃快餐或者包子。好几个充电桩给人充电。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那里。进站后,又见到一个老妇人躺在地上哀嚎、哭泣、尖叫。高铁警察或保安穿着防护服围成一圈,没有人说话,等她嚎够了自己停。我围上去,想用手机拍视频。一个警察或保安回过头,呵斥我,不准靠近。
我看着防护服内那双不知年岁的眼睛,想起和那位我同岁的外卖小哥,以及帮我打了四十多分钟电话的年轻警察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想:这就是人。
没有预警,就像你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