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俘获普利安(Priam)( 7) 之子吕卡翁(Lycaon);当吕卡翁乞求他放其一条生路时,阿喀琉斯做了这样的回应:傻小子,不用给我赎金也用不着花言巧语。若是在帕特洛克罗斯归西之前,我倒是有心对特洛伊人手下留情,将他们生擒后卖往异国他乡。但现在,面对伊利昂(Ilium)的城池,任何特洛伊人——尤其是普利安之子,只要上天注定他们落到我手里,谁也不能免死。所以,我的朋友,你也必须死。为何面对死亡如此悲泣?即便是帕特洛克罗斯,一个远胜于你的人,也难免一死。而且,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哪种人物吧,气宇非凡、武功盖世——我的父亲是个伟人,生我的母亲是位女神——可即便是我,也无法逃避无情的命运与死亡。
再嗑(嗑
就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宗教神话而言,其整体叙事模式既包括至善状态的丧失——对应于仪式中的禁欲和净化,也包括新的理想状态的获得——对应于仪式中的生机和欢庆。这种失去至善状态的模式或堕落模式,乃对应于戏剧中的悲剧模式;而那种获得新的理想状态的模式或兴起模式,则对应于戏剧中的喜剧模式。
这部分感觉有点强行归类了,等我之后翻翻列维的书....
若仅凭情节概要,我们常常无法将伟大的作品与平庸的作品区分开来。最伟大的叙事作品之所以能引起我们的响应,乃是因为它当中那种由人物塑造、行为动机、描写及议论所构筑的语言能够向我们传达其思想品性,也即它所蕴含的理解力和感知力——正是借助于这种品性,虚构性事件才得以与感官世界或观念世界发生联系:它可以是艺术家在描绘我们赖以生存的现实世界时所展现出来的准确性与洞察力,抑或是艺术家在虚构文学中、创造理想世界之际所彰显的美与理想主义。叙事作品的灵魂并非情节,而是思想品性(它通过人物塑造、行为动机、描写及议论所构筑的语言加以表达)。情节仅仅是不可或缺的躯壳,只有赋之以人物和事件的血脉,它才能够创造出必要的、可被赋予生命的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