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考虑小孙的一个建议:辞了职到学校门口卖煎饼。这样不但挣钱多,而且省心。最近我总在开会,坐得长了痔疮。假如有外宾,还得穿西服打领带。我根本就不会打领带,只好拿了它在办公楼男厕所里等熟人,简直把德行丧尽。卖煎饼未尝不是好主意,但是我未必吆喝得出来。还有假如因为争摊位打了起来,我打得过谁。数学家的长处是不但要考虑每个主意,而且要考虑周全。
最后一句我又笑出声
比方说,有人告诉我今晚上要演一个连续剧,我就按点把电视打开,从头看到了尾,没看出什么来。与此同时,我还录了像。那一夜我又看了四遍,除了彩电画面是三种单色像素组成的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而这一点我也是早就知道,只不过没在屏幕上看出来。
哈哈哈哈看得好仔细啊,我在不小心把水滴到手机屏幕上之前也没看出来手机屏幕是三种单色像素组成的。
至于人家掩面痛哭,骂他是衣冠禽兽,让他去死等等,他就假装没有听到。实际上他也可能是没有听懂,因为他不懂日文。但是中日同文,在古代就更接近,要是斯文起来就是同一种语言。所以有时他也能听懂。简而言之,人家说他好,他就能听懂,骂他就听不懂。今天当领导的人也是这样子的。当领导的要诀就是自我感觉永远良好,不当领导的要点却是自我感觉永远不良好。
假设有一条天然的河流到了开阔的地方,并且没有人管它——换言之,不在岸边上打桩护岸、植柳筑堤等等——它就会在田野之间拿起弯来。久而久之,在某些地方宽得好像跑马场,河水流到了那里就散开,变成几十条细流在沙滩上流过去,在另一些地方形成绿油油的河湾,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芦苇——那种芦苇叶的样子好像芭蕉叶。现在我回想起当时的路和河流,就要联想到拓扑学。我学的一切功课里,就是这一门最让我头晕。
我好喜欢句末这种乱发感慨
拓扑我也是学过一点点的,什么 $T={O\subset E\vert \forall x\in O,\exists r>0,B_r(x)\subset O }$什么的
长安建城之初,假如有人在路上拣到了铜钱,就把它交给领导,领导上再设法交还给丢钱的人。令人遗憾的是虽然人人拾金不昧,但是铜钱的总数也不会增多,大伙还是那么穷。既然是那么的穷,所以丢钱的事也很少发生。后来领导上又规定,一枚铜钱经过了一次拾金不昧,就在上面打一个钢印,可以当两枚花。这使大伙在路上故意抛撒铜钱,长安市上的钱很快都打满了钢印,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不管打不打钢印,铜钱是一文不值了。
笑死了,想起了 The Dilbert Principle 里的这段:
A manager wants to find and fix software bugs more quickly. He offers an incentive plan: $20 for each bug the Quality Assurance people find and \$20 for each bug the programmers fix. (These are the same programmers who create the bugs.) Result: An under- ground economy in "bugs" springs up instantly. The plan is rethought after one employee nets \$1,700 the first week.
昨天跟室友讲:德语好无聊啊,我受够了德语,我要讲中文,中文多美啊,你学一下中文吧。
室友一头雾水:zh.. zhǒng wèn?
我:中文,Chinesisch。
室友:中文
我:哇你听懂了中文!
最近每天对室友嚎叫“我对欧洲厌倦了”然后向他抛出大量中文。
其实也没有真的厌倦,就是对第一世界的叙事角度厌倦了,欧洲也不只有第一世界国家。。不过倒也没有必要直接去学语言,毕竟要学到能看懂著作的水平要好久,可以看其它国家背景的人写的东西。。嗯,现在在看土耳其背景的人写的德语书和津巴布韦人写的英语书。
本宣言认为以下权利是可以在任何场合行使的不可剥夺的个人权利:
- 在私下和公共场合讲自己语言的权利;
- 使用自己名字的权利;
- 保留和发展自己文化的权利;
每个人都有权成为会讲多种语言的人,并有权了解和使用最适合其个人全面发展或其社会流动的语言。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强迫或引诱同化,它应是一种有意识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