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 newer

一个feminism and art history课上听来的笑话。可能有点NSFW?折叠一下 

MoMA在1982年办了一个20世纪的女性主义艺术家Louise Bourgeois的个人回顾展,找Robert Mapplethorpe去拍了一张她的肖像作为展览册子的封面。照片上Bourgeois眼中闪动着的狡黠笑意,胳膊底下夹着她的1968年作品"Fillette",两者互相reference (p1)。Fillette这个词在法语里的意思是小女孩。给(男性的社会身份地位象征/崇拜的中心/焦虑的源头)阳具起这样一个名字、在展览中像肉铺里挂着的肉一样随随便便挂在钩子上(p2)(非常契合中文里的“二两肉”了哈哈哈)、玩具一样夹在(女性的)胳膊肘下,无疑是对男性(以及男性艺术家在作品中)的“阳具崇拜”这个至为重要文化核心的嘲讽和颠覆。

但MoMA在使用这张照片的时候把阳具部分裁掉了,只剩下胸像,简直就是把它推进一步成为了行为艺术,喷。

收藏了这张照片的Tate博物馆目录里有比较详细的介绍:
tate.org.uk/art/artworks/mappl

(关于MoMA在性/性别方面的黑历史,推荐阅读Carol Duncan的文章The MoMA's Hot Mamas,辛辣地指出MoMA在masculinize博物馆空间/现代艺术史方面的不遗余力)
4cd.instructure.com/courses/21

一个憋了很久的房思琪读后感,侧重点比较奇怪,充满大量私人情感投射,预警一下 

除了性暴力的创伤,房思琪里最明显的是她的孤独感,前网络时代喜欢阅读但是没有能够交流的伙伴的那种书虫小孩的孤独,刘怡婷这个角色就是typical imaginary friend,“灵魂的半身”,能和同样身为小孩的自己一起读“超龄”的书——林奕含这么写思琪和怡婷的人际:“同龄的小孩进不去名单里,你要怎么给读《幼狮文艺》的人讲普鲁斯特呢?”,旁人看也许会因为这句话失笑,但那就是小孩子无处安放从文学中体会到的心情而自然产生的孤独,而我想小时候的林奕含身边大概率没有这样一个怡婷,那些感受没机会变成言语被同龄朋友接住。

除了怡婷,另一个化身是伊纹姐姐,思琪和怡婷的精神领路人,读比较文学博士,会带领她们这两个小孩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书虫小孩期待的那种大朋友,有能够听她们的感想的耐心和兴趣,又有足够的智慧能给她们认同感和肯定,是成年后的书虫小孩回顾童年时想要穿越回去拥抱自己的那个形象。伊纹这个角色也带着创伤色彩,但她出现在怡婷和思琪面前的时候,一直是保护者。

只是说我自己的感想的话,怡婷和伊纹这两个角色的存在真的、真的很令人感觉到孤独,如果童年的时候曾经(过早*讽刺语气*)体会过文学之美,又经历过喜爱之物无从言说的寂寞,幻想过自己有兴趣相同的大朋友和小朋友,在读到她们的存在的时候一定能感受到同类的气味。

另一个某种程度上能接住思琪文学方面感受力的是李国华,虽然他拙劣又卑鄙——这个角色令人联想到琼瑶《窗外》里的康南,富有文学幻想的少女爱上的语文老师,其实爱上的只是文学镀上的那层光环,想象力给他们加上了滤镜罢了。对于处在封闭环境的小孩子来说,家庭里父母是谈不了文学的大人,同龄人也没法交托内心(那甚至是可能会因为读的书不一样就被安上“装”的罪名欺负的年纪),身边能交流倾诉的对象偏偏只有卑劣的、心怀不轨的男人。不是“文学”巧言令色,而是他利用了少女的孤独感,装扮成心之友,文学也是猎艳的工具。林奕含写他们的对话,李国华说“你是曹衣带水,我是吴带当风”,语言是美的,对于向往美的孤独的小孩来说是有吸引力的,因为美而带来的对伤害的混淆感尤其使人痛苦。

我读的时候的想法其实是,如果真的有伊纹,真的有怡婷,不是作为文学创作上的对照角色,而是成了真的imaginary friend,思琪应该不至于那么迷恋李国华。这个故事让我伤心的是能温柔地接住她感受、一起沉浸在纯粹审美里的角色大概都是虚构的,只有猎艳者是真实存在的。除了性暴力之外,也好想抱抱那个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孤独书虫小孩,如果真的有同伴就好了。

可能听起来在凡尔赛因为大家都对我挺好的,但是我现在天天上工就是感官过载,时不时就要被打断一下,一天到头也干不了什么活,很挫败。
可能得找心理咨询聊一聊。

Show thread

我疯了,我昨天不是刮到手指了吗,其实没有很严重,但是首先他们花了半个小时商量并确认能否帮我叫个 uber 回家,今天又有昨天目击的几个人来我的桌前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结果交谈的时候我的同桌听到了,所以我又得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又要上公司的页面去报告这起事故,然后刚刚又分别有一个 EHS 的人和一个 Facility Operations Coordinator 发邮件来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然后给我 book 了一个 online meeting (?)让我具体描述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整个人都要晕厥了,能不能简单一点,能不能就专门找一个人我把你带到事故现场给你复现一下当时的情况?

Show thread

让我想到一个我认识的戴 hidden disability lanyard 的人,也是在我并不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提供大量的建议啊啊啊比如我一个日常喝奶茶的中国人真的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哪家奶茶店好喝啊啊啊

Show thread

我一个顿悟(?
我在欧洲熟悉的模式是乐于助人但是很有度,比如看到你确实需要帮助才去帮,但是我突然想到这边公交上 priority seats 的标语,说的是“请让给有需要的人。请注意,不是所有的障碍都是可见的。”
这个提示非常好非常让人感动,但是我觉得这边人可能搞得有点夸张了,变成了“不要你觉得你需要帮助,要我觉得你需要帮助”​:aru_0200:

Show thread

本社恐来新西兰后冲击挺大的,感觉所有人都乐于助人到让我头皮发麻,就是明明我没有求助也要过来帮我,明明对我的问题知之甚少也要过来帮我,明明已经有人在帮我了还要过来帮我,每天都被这帮人搞到头晕眼花。
而且我接触的本地人其实不多,大部分是全球各地来的人,主要是欧洲人,但是我在欧洲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不知道是人以群分还是人在这呆久了就会变成这个样子​:aru_0190:

今天临下班的时候手指被门割到了,跑去找保洁阿姨求助,阿姨马上给我弄来药膏和创口贴,还张罗着给我报销打出租车回家的费用,一口一个 darling,“哎呀好疼吧 darling”,“好可怜啊 darling”,我多给你几张创可贴吧 darling“,”明天去 EHS 那边投诉一下吧 darling“。。
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今天天气好,我们在海边吃饭,零零星星的有几只红嘴鸥。结果等我站起来准备结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十只海鸥冲向我还剩了一些土豆和三文鱼的盘子里!
没拍到因为我手机没电了呜呜呜

听见飞机轰鸣声的时候总会想起 Titina 里的这一段 

北极探险成功归来之后挪威人抢走了所有的 credit,意大利人很生气,又召集了一批队伍飞往北极,结果中途遭遇大风暴。一直表现得非常自大无情惹人厌的挪威人,听到广播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开着直升机前往救援。意大利人在冰面上用望远镜看到了直升机,但是当他发现飞行员是挪威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打信号。挪威人就这样错过了意大利人,开往越来越寒冷的风暴里,直到螺旋桨也转不动了,他也什么表情都没有,停下操作,摘下墨镜,无声地滑进云层深处。

Show thread

摘自林阿p的fb,2015年为 《明周》写的专栏:

幾年前,楊千嬅有首歌叫《火鳥》,第一次聽,覺得有句旋律特別難聽,「...火(D)鳥(B)在(Bb)洪(A)爐(B)內(Db)花(D)瓣(B)在(Bb)懸(A)崖(B)上(Db)躍(D)....」幾粒不是正常scale的怪音,上上落落,我再聽幾次,愈聽愈怪,為什麼全首歌的旋律都好舒服,但就有句特別不協調?
作曲是陳輝陽,估計那句旋律是有來歷。歌名叫火鳥,我就搜尋電腦中的mp3有沒有叫“firebird”的歌,結果有首四十八分鐘,俄國前衛作曲家Igor Stravinsky的《The Firebird Ballet》(鋼琴版)。某年我借了大量公共圖書館的古典音樂唱片,過入mp3,很多沒細聽。我滿心期待,一聽,嚇一跳,緩慢的鋼琴聲,第一句旋律是,Ab E Eb D F G Ab E Eb D F G。(即是D B Bb A B Db D B Bb A B Db D的另一個key)
再留意林夕的歌詞,「火鳥」二字,只出現兩次:「如像火鳥在洪爐內花瓣在懸崖上躍下才可再生」、「今天火鳥在洪爐外飛舞在懸崖上看雲裡有星」,都是寫在這句旋律上。
我上網搜尋有沒有人寫過:楊千嬅/火鳥/Igor Stravinsky,發現無,當刻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明白這首歌,開心了一會,從此這句怪旋律變了全首歌最型的一段。

👇
法语的翘课,书面语是sécher les cours ,来源于18世纪,那时候还是用墨水的,桌子上会有一个放墨水的槽,如果学生没来,墨水就会干掉,所以用“干了课”表示旷课。
非书面语的话,可以说Bâcher les cours (把课埋了),courber l’école (让学校屈服)

好吧,既然这条这么受欢迎,我就分享另外一个有意思的表达,我的字很难看,小的时候交作业上去经常被老师嘲笑为狗爬,这种用动物的形状,部位或动作指代难看的字在其他语言里也存在,只不过用的动物不同,比如英语俄语是鸡画道(chicken
scratch,как курица лапой),法语是苍蝇腿或者猫的字(les pattes de mouche, écrire comme un chat),德语是猪爪(Sauklaue) , 日语则是蚯蚓(ミミズ文字) :annoyingdog:

Show thread

I took a cool commission while at Artcade! The commissioner requested some pins featuring designs from the #RhythmGame #Patapon.

I confirmed pricing with them on Saturday night and when they came to pay on Sunday I immediately surprised them with the finished pins!

These lapel pins were fun to make because they challenged me to go even smaller with the invisible pin attachments than I'd ever done before.

It was also fun giving a follower of a niche fandom a memento from their much loved game.

我不同意社交媒体上大部分对于“这是服美役”行为的判断,但“服美役”这个东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一个人再享受性爱,也无法得出“强奸”不存在的结论吧。
因为这无关于行为或形式,而是对个体意愿的违背。但我们所处的世界,有的是被违背的个体意愿,这真的非常糟糕。“服美役”描述的就是这样一种事情。
如果在一个领域内,觉得自己的意愿没怎么被违背,这真的是一种很大的幸运。
理解这个幸运的前提是,那些自己意愿被违背的人,真的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主观想不开,或者是自由选择了被违背。

打扮、化妆、修饰自己,我觉得是一件需要创造力的事情,是表达自我最直接的手段。下厨也是,是熟悉操作不同工具后用日常材料做出美味作品的创作过程。把打扮贬低为服美役,下厨贬低为服厨役的人,我很替他们看不到创造力的心灵和眼睛感到可惜……以及,能造出服美役这个词,就说明这些人的眼中,“美”=主流审美,对“美”的定义是相当单薄无力的……

剛要睡覺看見新聞「火車道岔被扳錯,眾多歐洲議員被誤送至迪士尼」,給我笑精神了

翻到书架上有一本 Inferior: The True Power of Women and the Science that Shows It,忘了什么时候加的但是看着挺有兴趣的,就想去找找有没有更新,结果找到的是 Inferior: How Science Got Women Wrong and the New Research That’s Rewriting the Story.
诶?所以这副标题是自己起的还是改版了?差点以为是不同的书…

Show older
Rhabarberbarbarabar

本吧服务器位于德国。欢迎小伙伴们分享生活和语言豆知识。
新用户注册请
1. 填写详细的申请理由,或者附上别处的社交账号。
2. 给出 Rhabarberbarbarabar 的中文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