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接话题:
昨天跟同事一起去 hiking,回家的时候坐了双层大巴上层的第一排,大家纷纷表示好好玩,像观光大巴。
英国同事:啊?你们之前没坐过 double-decker bus 吗?俺们那边都是这种。
本人:说到 double-decker bus,我总是想到某英国乐队的一首歌,是这么唱的:
If a double-decker bus crashes into us
To die by your side is such a heavenly way to die
一旁的同事听到后,默默地把这首歌加入了她的万圣节派对歌单..
我发现我现在只要是看中国人出的教程就会被创到,但凡中国人出的教程就一定会搞性别刻板印象,比如说“如果你买相机拍女朋友的话那就别看这些参数了,因为女朋友只在乎自己好不好看,买富士,富士滤镜好。”
我
我把这个怪罪于小时候实践机会不够多,光看教科书了。
前段时间去 Zealandia,导游说我们现在见到的这种植物很稀少了,因为老鼠爱吃这种植物的果实。但是 Zealandia 这里没有老鼠,所以基本上只有这里能见到大片的。
本人困惑提问:那老鼠吃了果实之后不会把种子散布到各个地方吗?
同行的生物学家:哺乳动物的消化系统比鸟类好,种子都消化了。
本人好像学过!
但是如果是在这种场景下学习的印象就会深很多啊啊啊!
感觉上次出行碰巧遇到两个生物学家真的是好幸运,导游解释不了的东西他俩全能解释
一个feminism and art history课上听来的笑话。可能有点NSFW?折叠一下
MoMA在1982年办了一个20世纪的女性主义艺术家Louise Bourgeois的个人回顾展,找Robert Mapplethorpe去拍了一张她的肖像作为展览册子的封面。照片上Bourgeois眼中闪动着的狡黠笑意,胳膊底下夹着她的1968年作品"Fillette",两者互相reference (p1)。Fillette这个词在法语里的意思是小女孩。给(男性的社会身份地位象征/崇拜的中心/焦虑的源头)阳具起这样一个名字、在展览中像肉铺里挂着的肉一样随随便便挂在钩子上(p2)(非常契合中文里的“二两肉”了哈哈哈)、玩具一样夹在(女性的)胳膊肘下,无疑是对男性(以及男性艺术家在作品中)的“阳具崇拜”这个至为重要文化核心的嘲讽和颠覆。
但MoMA在使用这张照片的时候把阳具部分裁掉了,只剩下胸像,简直就是把它推进一步成为了行为艺术,喷。
收藏了这张照片的Tate博物馆目录里有比较详细的介绍:
https://www.tate.org.uk/art/artworks/mapplethorpe-louise-bourgeois-ar00215
(关于MoMA在性/性别方面的黑历史,推荐阅读Carol Duncan的文章The MoMA's Hot Mamas,辛辣地指出MoMA在masculinize博物馆空间/现代艺术史方面的不遗余力)
https://4cd.instructure.com/courses/21979/files/822467/
一个憋了很久的房思琪读后感,侧重点比较奇怪,充满大量私人情感投射,预警一下
除了性暴力的创伤,房思琪里最明显的是她的孤独感,前网络时代喜欢阅读但是没有能够交流的伙伴的那种书虫小孩的孤独,刘怡婷这个角色就是typical imaginary friend,“灵魂的半身”,能和同样身为小孩的自己一起读“超龄”的书——林奕含这么写思琪和怡婷的人际:“同龄的小孩进不去名单里,你要怎么给读《幼狮文艺》的人讲普鲁斯特呢?”,旁人看也许会因为这句话失笑,但那就是小孩子无处安放从文学中体会到的心情而自然产生的孤独,而我想小时候的林奕含身边大概率没有这样一个怡婷,那些感受没机会变成言语被同龄朋友接住。
除了怡婷,另一个化身是伊纹姐姐,思琪和怡婷的精神领路人,读比较文学博士,会带领她们这两个小孩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书虫小孩期待的那种大朋友,有能够听她们的感想的耐心和兴趣,又有足够的智慧能给她们认同感和肯定,是成年后的书虫小孩回顾童年时想要穿越回去拥抱自己的那个形象。伊纹这个角色也带着创伤色彩,但她出现在怡婷和思琪面前的时候,一直是保护者。
只是说我自己的感想的话,怡婷和伊纹这两个角色的存在真的、真的很令人感觉到孤独,如果童年的时候曾经(过早*讽刺语气*)体会过文学之美,又经历过喜爱之物无从言说的寂寞,幻想过自己有兴趣相同的大朋友和小朋友,在读到她们的存在的时候一定能感受到同类的气味。
另一个某种程度上能接住思琪文学方面感受力的是李国华,虽然他拙劣又卑鄙——这个角色令人联想到琼瑶《窗外》里的康南,富有文学幻想的少女爱上的语文老师,其实爱上的只是文学镀上的那层光环,想象力给他们加上了滤镜罢了。对于处在封闭环境的小孩子来说,家庭里父母是谈不了文学的大人,同龄人也没法交托内心(那甚至是可能会因为读的书不一样就被安上“装”的罪名欺负的年纪),身边能交流倾诉的对象偏偏只有卑劣的、心怀不轨的男人。不是“文学”巧言令色,而是他利用了少女的孤独感,装扮成心之友,文学也是猎艳的工具。林奕含写他们的对话,李国华说“你是曹衣带水,我是吴带当风”,语言是美的,对于向往美的孤独的小孩来说是有吸引力的,因为美而带来的对伤害的混淆感尤其使人痛苦。
我读的时候的想法其实是,如果真的有伊纹,真的有怡婷,不是作为文学创作上的对照角色,而是成了真的imaginary friend,思琪应该不至于那么迷恋李国华。这个故事让我伤心的是能温柔地接住她感受、一起沉浸在纯粹审美里的角色大概都是虚构的,只有猎艳者是真实存在的。除了性暴力之外,也好想抱抱那个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孤独书虫小孩,如果真的有同伴就好了。
我疯了,我昨天不是刮到手指了吗,其实没有很严重,但是首先他们花了半个小时商量并确认能否帮我叫个 uber 回家,今天又有昨天目击的几个人来我的桌前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结果交谈的时候我的同桌听到了,所以我又得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又要上公司的页面去报告这起事故,然后刚刚又分别有一个 EHS 的人和一个 Facility Operations Coordinator 发邮件来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然后给我 book 了一个 online meeting (?)让我具体描述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整个人都要晕厥了,能不能简单一点,能不能就专门找一个人我把你带到事故现场给你复现一下当时的情况?
让我想到一个我认识的戴 hidden disability lanyard 的人,也是在我并不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提供大量的建议啊啊啊比如我一个日常喝奶茶的中国人真的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哪家奶茶店好喝啊啊啊
我一个顿悟(?
我在欧洲熟悉的模式是乐于助人但是很有度,比如看到你确实需要帮助才去帮,但是我突然想到这边公交上 priority seats 的标语,说的是“请让给有需要的人。请注意,不是所有的障碍都是可见的。”
这个提示非常好非常让人感动,但是我觉得这边人可能搞得有点夸张了,变成了“不要你觉得你需要帮助,要我觉得你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