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實組長為了擺脫大家對女性職員的既定印象,總是在員工聚餐時待到最晚,自願加班、出差,產後一個月便重返職場。一開始她對於這樣的自己感到無比自豪,但是隨著女同事和女性後輩一個一個離開職場,她不禁感到困惑,最近甚至感到抱歉。其實大部分的員工聚餐都是不必要的,經常性的加班和週末工作、出差等,也都是因為人力不足所引起,應該要增添人力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申請產後休假或留職停薪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卻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導致其他女性員工的權益也備受影響,害得其他女性不敢使用這些假期。她一升上管理職,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刪除不必要的員工聚餐、員工旅遊、研討會等活動,並且保障員工申請育嬰假的權利,不分男女。
「女孩子太聰明,公司也會覺得有壓力,像現在也是,妳看,妳知道自己給人多大壓力嗎?」
所以到底要我們怎樣?條件太差會被嫌,條件太好也被嫌,那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人,難道又要被嫌太中庸嗎?
「妳看那些回來做求職說明會的前輩,我們學校其實也有很多人畢業後進好公司啊!」
「那些人幾乎都是學長,妳仔細回想一下,有看到幾個學姊?」
金智英彷彿第三隻眼被點亮般瞬間睜大眼睛,這下才恍然大悟。
車勝蓮經常表示女生不需要特別待遇,希望大家可以一樣叫女同學幫忙做事,一樣給予機會,不要只叫女生決定午餐吃什麼,而是讓女生也可以當當看社長。但是通常大家都會敷衍了事,一笑置之,只有一名加入社團九年、最認真參與社團活動的博士生學長,每次都會說同樣的話:
「妳要我說幾次才明白呢?女生不能當社長,這職位對妳們來說太辛苦了。妳們只要乖乖待在這個社團,對我們來說就是莫大的力量。」
「我不是為了當學長的力量而來參加登山社的,學長如果需要力量,可以吃中藥補補身體。」
虽然这些男生贱得很眼熟,但是女生们怼得好新鲜啊!感觉韩国那边是不是反抗意识高一些,这里面好多勇敢反抗的例子。
兩人關係依舊緊繃的某天,父親正準備要外出,在衣櫥裡不斷翻找著某樣東西,他問母親:「那個在哪裡?」母親默默從衣櫥抽屜裡取出取出了一條靛藍色針織毛衣,遞給了父親。「還有那個,那個在哪?」母親又幫父親找出了一雙黑色長襪。「再給我那個……」母親幫父親戴上了手錶
社會風氣是鼓勵並支持女性的。金恩英二十歲那年,也就是一九九九年,政府制定了禁止性別歧視的相關法案,而在金智英二十歲那年,亦即二○○一年,國家行政機關則出現了「女性部」,但是每到關鍵時刻,「女性」的標籤就會默默遮住人民的雙眼,轉移人民的腳步,使人民走回頭路,所以總是使人感到驚訝困惑。
呃呃呃我记得 K-Family Affairs 里,导演的母亲还在上班的时候出了就业平等法,母亲就说:啊,那我生孩子之后可以继续工作了吧。结果办公室的人全都神色紧张,问她是不是疯了。
「妳要想遠一點啊,還有什麼工作比當老師更適合女生的?」
「當老師有什麼好的?」
「早下班啊,還有寒暑假,又容易有休假,等妳以後有了孩子還要上班就知道,沒有比這更好的工作了。」
「這確實是一份能兼顧小孩的工作,那應該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工作才對,為什麼只有對女生來說是好工作?孩子難道是女人自己生的嗎?媽,妳也會對兒子說這些話嗎?妳也會勸弟弟去讀教育大學?」
最後,金智英決定不再去那間補習班上課,有好長一段時間,只要入夜以後便不再靠近那個公車站牌。金智英的臉上不再帶有笑容,和陌生人連眼神都避不交會。她害怕所有男性,在樓梯間和自己的親弟弟相遇都會不自覺尖叫
那些身處打工環境裡的女同學,實在遇過太多會藉故接近她們的老闆,不是以穿著或工作態度需要改進為由,就是以打工薪水作為要脅,甚至還有客人自以為付了錢除了能夠買到商品,也能順便買到性騷擾年輕女孩的權利。這些女同學的內心深處早已逐漸累積對男人的恐懼和幻滅,但她們都還未察覺。
「我洗就我洗啊,洗碗、打掃這些事我都會做,摺衣服也難不倒我,智英也會做這些事。在我們家裡,只有一個人不會做家事。」
金恩英怒氣沖沖地把目光盯向弟弟,母親則是摸了摸弟弟的頭說道:
「他還小嘛。」
「哪裡小?我從十歲就開始幫智英準備書包、學校用品,還看著她寫作業呢。我們在他這年紀不僅就會拖地、洗衣服,還自己煮泡麵、煎荷包蛋來吃。」
「他是老么嘛。」
「什麼老么!我看因為是兒子的關係吧!」
當時女同學向教官抗議,為何只允許男同學穿運動鞋和棉質圓領衫,結果老師以男同學時時刻刻都需要運動為由,這樣回覆道:
「男孩子整天跑跑跳跳的,下課十分鐘都不會乖乖待著,一會兒踢足球,一會兒又要打籃球、打棒球,甚至玩跳馬背,怎麼可能叫他們整天穿皮鞋、襯衫,還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呢?」
「您以為女孩子是討厭這些規定所以才故意不遵守嗎?是因為真的很不方便啊!穿裙子又穿絲襪還要配皮鞋,實在有夠不方便,我國小的時候也是每到下課就和同學一起玩跳馬背、跳橡皮筋、跳格子啊,從來沒有乖乖坐著呢。」
原來隔壁男孩喜歡我?欺負我表示喜歡我?金智英愈聽愈糊塗了。她快速在腦海中回想過去發生的每一件事,但是始終無法理解老師所說的話,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要更溫柔體貼嗎?不論是對朋友、家人,還是家裡養的貓貓狗狗,都應當如此,那是就連才八歲的金智英都知道的常識。
金智英就讀國小時期,有一次班導師在金智英的日記簿上寫了一句話,母親的視線停留在那句話許久,然後默默說道:
「我本來也想當老師的。」
原以為母親生來就是母親的金智英,聽聞這句話以後,感覺太不可思議,不禁笑了出來。
「我是說真的,國小的時候妳外婆還說家裡五個小孩裡面我最會讀書,比妳大舅的成績還要好呢!」
「那為什麼沒當老師?」
「因為要賺錢供兩個哥哥去讀書啊,那時候每個家庭都這樣,當時的女生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那現在怎麼不當老師了?」
「現在因為要賺錢供你們去讀書啊,哎呀,都一樣啦,現在的媽媽也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母親其實對自己的人生頗感遺憾,也就是成為金智英的母親這件事。頓時間,金智英覺得自己宛如一塊體積雖小卻奇重無比的石頭,緊緊壓著裙角,使母親無法繼續向前。
Oder wie der Journalist und Autor Till Raether, der selbst seit einiger Zeit gezielt mehr Literatur von Autorinnen liest, es in in seinem Podcast ausdrückte: »Als männlicher Leser ist das für mich eine wahnsinnige Bereicherung. Wie viele Bücher will man denn lesen über Männer, die sich mit dem Letzten, was sie noch haben, der existenziellen Krise stellen oder die melancholisch durch die Welt streifen und einen Sinn suchen, den sie in sich selbst nicht mehr finden?
笑晕了,完美概括了大部分我熟知的文学作品。